要被人说嘴的。”陶知信叮嘱道。
小钱氏心有不甘:“以前娘那么磋磨二房扒拉银钱,你也没说什么啊,怎么到了咱们四郎身上,你倒是畏首畏尾的,你还是不是四郎的亲爹啊?”
“糊涂!”陶知信瞪了小钱氏一眼:“爹娘再怎么折腾,只要二嫂他们点头了,就谁也说不出个不字来,毕竟爹娘可是长辈,咱们要是去闹腾着从二嫂那里拿银子,那就要被人戳脊梁骨的,你懂不懂?”
小钱氏听了陶知信的话,不甘心的问道:“那就这么算了?”
“那你想怎么着?不要面皮的去抢?先不说能不能抢过来,你就不怕村里人的吐沫星子淹死你?”陶知信一瞪眼睛说道:“做弟弟弟媳的吸寡嫂的血送儿子上学堂,你觉得这话好听?”
小钱氏被陶知信这一番训斥,也只得暂时歇了心思,想了想,又说道:“当家的,你说就算不去惦记二嫂手里的银钱,爹娘手里的银钱真的不多了吗?我私下里合计过,咱们家的十亩田地不用交赋税,就算赁给别人种,每年的产出也不少,除了留下家里吃的还有给大哥和小妹那边送过去的,剩下的也能卖不少银钱的,在加上之前二房每年给的养老钱,这数目可不少,大哥每个月的三两银子从不交家里,大郎和三郎的束脩什么的,大哥那边足够支撑了,怎么就没银钱送四郎去学堂呢?”
陶知信的眼睛微微垂了垂,其实他心中一直怀疑大郎和三郎的束脩什么的,都是爹娘给交的,大哥赚的银钱只怕都攥在他自己手里呢。
不过,这事儿现在还不好放在明面儿上说,毕竟爹娘指着大哥考举人光宗耀祖呢,便是他也指着大哥将来考中了举人,能够拉他们三房一把,陶知信知道自己没什么本事,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即便他猜测自己如今是吃亏的,也一直都隐忍着。
“当家的,你倒是说句话啊,你说到底是是为什么啊?”小钱氏又追问道。
“这我哪儿知道?”陶知信看了小钱氏一眼,他心里的猜测是不会与小钱氏说的,同床共枕这些年,他太清楚这个女人是个藏不住话的,万一在爹娘面前说漏了嘴,那这些年自己在爹娘面前的乖巧可就白装了,说不得还让大哥对自己生了嫌隙:“有本事,你问爹娘去。”
小钱氏便嘀咕道:“我哪里敢问啊,我要是问了,娘还不骂死我啊。”
“那你问我也白搭。”陶知信扯了扯被子:“睡觉。”
小钱氏见陶知信不理会自己了,嘀嘀咕咕的也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