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苏妍七心里更慌了。她没料到他竟然问起牌子。
洗发水是酒店提供的,和魏子林完事后时间本就紧,她哪有闲情看牌子。
“就一个外国的牌子,一串英文我也不太记得了。”
两人的对话,在韩燕听来更像是“嘘寒问暖”。
中年女人一脸笑意,“京野也是用心,连七七换了洗发水都注意到。我们两家关系一直很亲,现在两个孩子感情又这么好,要我说啊婚期就得早点定下来,这样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苏穆山也在一旁附和着,“是啊,虽说今天来是商讨下安仁的事,但哪比得上孩子们的终生大事?早点定下来我们两家大人也都安心。”
方女士脸上始终挂着温柔的笑,点着头看似赞成,却一直没有开口。
她知道这桩婚姻,丈夫傅秦并不满意。
即便两家关系交好,可说到底傅家的地位比苏家高了一大截。傅京野是长孙更要继承家业,苏妍七不经商场,在事业上对傅京野也起不到任何帮助。
“安仁的工地,处理的怎么样?”
傅秦不苟言笑,忽略了婚礼的话题,语气严肃地提问。
“设计师和工程方讨论过,图纸不能修改,所以最终决定地底埋管部分全部重做。”
“损失部分呢?”
“全部由工程队承担。”
傅秦仍旧不满,“赔偿呢?”
“误工赔偿预估在七十五万,”说完傅京野停顿片刻,“我会让法务部起草律师函索赔。”
说辞和先前对迟莫说的大相径庭。但从父亲严穆的脸上,傅京野知道要怎么做。
傅秦之于傅京野,幼年时是陌生,年少时是叛逆,如今便是疏离。
明明是家庭聚餐,可餐桌上父子俩的对话,仿佛是一场上下级的商务汇报。
有客人在,方女士受不了餐桌上过分严肃的气氛,便换了个轻松的话题,招呼大家动筷。
安仁的项目,苏家虽然跟投但没多少话语权。一餐饭吃下来,韩燕的话题便频频往婚期上引导。
频繁到方女士都出来圆场,“是啊,京野妍七,你俩怎么想的?”
催婚不是第一次,以往都是苏妍七抢着接话,可她今晚一反常态格外安静。
傅京野用着一如继往的说辞搪塞,“上头都盯的紧,重心先放在安仁医院上吧。”饭局后两家父母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