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我学业都比阿兄好,《论语》我已经全会了,阿兄还不会呢,他还经常说我笨,阿兄才是笨。”
萧韵之今年虚岁十岁,梳着双垂髻,乌黑如墨的眼睛,穿着一件鹅黄小衫群,俏皮可爱,与大姐箫藴之性子娴雅不同,却是性子活泼,时常与大几岁的萧钦之拌嘴。箫藴之还未出阁时,给萧韵之作的启蒙,后来则是由萧母教导。
萧母出自北方大族清河崔氏迁移至兰陵的偏远一支,自幼通读诗书,对言传家教,尤为重视,如若不然,也雕刻不出箫藴之那般的才女。
萧母会心一笑,握紧了小女儿的手,心想:“要是两个女儿是男儿身该多好。”再一看萧钦之,眼神不免又黯淡了起来。
被萧韵之一搅合,气氛回暖了不少,萧钦之撇撇嘴,回萧韵之道:“子曰: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
萧韵之回道:“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萧钦之又道:“小儿,法当取小者。”
萧韵之想了想道:“人亦有言,柔则茹之,刚则吐之。”
...
兄妹俩在塌前又拌起了嘴,互不相让,你一言,我一语,便是这寻常的一幕,却是让萧母倍感温馨,不禁握紧了一双儿女的手。
站在回廊上的花姑,听着屋里兄妹俩的拌嘴,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再一瞧楼下,族长正从稀疏的光影中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