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皆有很高的造诣,永和九年的那一场“流觞曲水”,诞生出了天下第一行书《兰亭集序》。
而论及楷体,则不得不提一个关键的人物—钟繇,集楷体大成于一身,开启了一代新风,其所写的《宣示表》由王导衣带过江,传于王羲之,而王羲之师于卫铄,卫铄师于钟繇,所以王羲之可谓深的钟繇书法正源。
萧钦之学过的颜真卿楷体,是在钟繇的楷体基础上发展而来,与王羲之的楷体,一脉相承,师出同源,讲究下笔委婉转折,犹显磅礴,同时又区别于当世一众书法大家,显得标新立异。
因而,两相比下,无需多想,萧钦之果断抛弃汉隶体,继续练“颜楷”,而且若是练好了“颜楷”,至大成时,写起篆书、隶书必然毫无压力。
所谓:“千举万变,其道一也。”
书法一道,亦是如此。
书法界盛传一句话:要想书法好,临摹少不了。
可惜的是,萧钦之只有脑子里的一幅《麻姑仙坛记》,若是有原汁原味的《宣示表》供临摹,必定事半功倍,奈何这些天找了许久,却是连《宣示表》的粗制盗版体都没有找到,不甚唏嘘。
依着记忆,萧钦之悬腕练字,直至感到有些酸胀,方才搁下笔,一边小口慢啜蔓菁递上来的茶水,一边倚着湖边窗檐,稍作歇息。
崔老头给的《论语释义》,似乎暗藏玄机,萧钦之练完了字,这会儿细细翻开,顿发现了与《郑玄注》的不同之处,准确的说更详细了,添加了许多新的理解,甚是精妙。
例如:《论语—雍也第六》“子曰:觚不觚,觚哉!觚哉。”
郑玄注:“觚为爵名,容二升。孔子削觚,志有觚哉!觚哉!”
郑玄的意思是孔子叹息时人随意改变礼法与礼器,以至于觚不像觚的样子。
崔老头特意作了解释,“觚”是盛酒礼器,“爵”是饮酒器物,觚可盛酒三升,爵可盛酒一升,而且两者的形状差异很大,爵有三足,上端还有两个小耳,觚呈喇叭状。
郑玄是礼法专家,应该能清楚的知道这两者的差别,似乎是过渡解释了,崔老头大概是想表达这个意思。
这个不难理解,想想后世做语文阅读理解题,有时候,怕是原作者来做题,也不见得能答对,莫过于对文章进行了过渡理解,曲解了原来的意思。
这个私货绝对给力,想想若是以后与人谈《论语》,这就是妥妥的“装逼”点,既能于无声处“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