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
不过,无论如何,箫淑与有荣焉,开始介绍起萧书,话往好了说就对了,反正又不花钱,可惜,萧书是寒门,与士族无缘,倒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叹息。
在阁楼的一个角落上,站着一个孤独的身影,笔直的身躯,酷似男子,亦是与众不同。她叫杨玉,论五官,倒是精致,身段亦是不差,不过就是皮肤黑一些。
魏晋时期,女子漂亮与否,身段,容颜尤为注重,林妹妹似的弱不禁风,最是受欢迎,杨玉显然不符合美女标准,谁让她不爱红妆爱武装呢。
萧、杨两家的恩怨杨玉是知晓的,猛然间看到杨尚宝、杨孜敬与萧书一起走,杨玉不由得感到好奇,随之目光也不禁落到了萧书身上。
忽而,杨玉想起了去年的北雅集上,发生一件旧事,那时的萧书有些孟浪,但不知为何,杨玉的嘴角会微微上扬。
箫淑缓缓走过来,笑道:“是哪家的小郎君,惹得杨小娘子笑呢?”杨玉知箫淑是箫书的姐姐,却不曾想过箫淑会来,又见箫书与兄长走在一起,似是明白了什么,心里顿时产生了一种异样,这代表着什么,已经昭然若现。
杨玉笔直的身躯,欠身行礼,而后声音有些干涩,道:
“萧阿娣,我在看我兄长。”
箫淑打趣道:“诶呀,我还以为杨小娘子,是在看我阿弟呢?”
此语,引得阁楼上的小浪子们一阵笑,杨玉何曾受过如此目光看过,微微泛黑的面容,瞬间红透了,这才有了一些女儿家的作态。
杨玉心里“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素日握剑的手,竟也局促不安,忍着羞道:“没有”
“我道稀奇呢,去年见着了,今年怎就不见了呢?”边上飘来了一阵清荷香气,又随来一阵软糯糯的话语,她叫颜若雨,与杨玉是截然不同的风格。
“砧杵敲残深巷月,井梧摇落故园秋。”
颜若雨仿佛天生带着哀愁,她应该生活在萧瑟的秋天,今日却穿着一身的青衣,脸上只涂抹浅浅的妆容,头上用一根木簪绾着秀发,朴素淡雅,不多不少,刚刚好。
“铁树不知趣,竟也要开花呢。”颜若雨莲步轻移至羞的满面绯红的杨玉身旁,好奇的问道:“咦,阿玉,你怎么脸红了?”
被闺蜜捉弄,还把闺房私密事拿出来取笑,杨玉瞪了一眼,又啐道:
“你不是说桃花树下无颜色,怎又来了,莫非是哪家的小郎君,请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