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头去,抿嘴而笑,心想一个“不学无术”之人,被迫开始读书,定有一桩趣事藏于其中。
转过头来,睁着大眼睛,忍着笑,点头道:“我信,说说,你是怎么被逼迫的?”
萧钦之叹息道:“这话说起来,还得从一个老头辞官闲赋在家,无所事事说起......”
当陈韫之听闻了萧钦之与族长之间的数次交锋,均以失败告终,被迫无奈方才走上了读书这条路后,便再也忍不住了,急欲抹过头去,掩嘴窃笑不止。
萧钦之苦着脸道:“韫之兄,我这是拿你当朋友,才与你说这些话,你非但不安慰我,反倒笑话我,以后不与你说了。”
陈韫之转过头,脸上还泛着红晕,犹如春花盛开,英气与娇柔并舞,飒爽与明艳同姿,不经意间露出的一丝丝女儿态,刹是好看。
萧钦之原本随意的一瞥,不想竟是呆住了,顿时移不开眼了,忽然有些理解,这个时代对于美男子的偏爱。蓦的,萧清心中一惊,大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心想:
“莫非我有被掰弯的倾向?”
念及此,萧钦之自己着实被吓了一大跳,赶紧在收回目光,瞄向别处,心里大喊:
“我是直的,我是直的,我是直的,重要的事,强调三遍。”
陈韫之有感萧钦之的异样,及时望向了别处,数息之后,心态恢复了正常,方才回过头来,正色道:
“钦之兄,既然当着全体族人的面,立下了誓言,自当说到做到。我辈男儿,须得言出即行,方显男儿本色。何况,伯父已故,你是家中唯一男儿,定要担起一家之责,护母妹一世周全。”
萧钦之望着湖面,还未从刚刚的惊吓中缓过来,随意的敷衍道:“这是自然,否则我哪还有脸混日子?不过一个定品而已,还有一年时间,不是问题。”
亭下忽然寂静无声,萧钦之觉得奇怪,回过又来,见陈韫之不知何时,已经起身走至亭子边缘,负手相背,望湖而叹道:
“钦之兄,便只是想得一小官,闲渡平生么?钦之兄之才,世所罕见,若只是如此,未免也太可惜了些。”
萧钦之笑道:“我不过世间一俗人,论才,不及嵇康万分之一,韫之兄,谬赞了。”
原以为陈韫之不过随口之语,岂料其转过身,目露真诚,正色道:“钦之兄,莫非以为嵇康不想为国为民?便只是想闲云野鹤一世?”
萧钦之不解道:“如若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