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往书房去,周烈和满谷已经在等着了。
从一堆物品中,萧钦之挑出了平复帖摹本,赠给了萧韵之,嘱咐道:“阿兄想着你将来要当个才女,这平复帖最适合你。”
萧韵之瘪瘪嘴道:“阿兄,你真笨,哪有送这个的?”
平复帖是草隶书法,萧钦之主攻颜楷,目前还用不到,主要还是忘了买礼物,不想被萧韵之嫌弃了,一时尴尬,想想也是,哪有送女孩子字帖的。
萧钦之想了想道:“我过几天去接阿姐回来,再给你买,行不?”
“阿兄,这是你说的哦,不然我就生气了。”萧韵之撅着嘴唇,傲娇道,抱着平复帖,开开心心回了房。
这头安抚好了萧韵之,另一头,又马不停蹄的奔去餐室,萧母已经用完了餐,去了隔壁的小道场上香,食案上的餐食已经被蔓菁收拾了去,餐室一片冷清,萧钦之只好焦急的等着。
于此同时,萧钦之在想,南地四姓要往北边扩张,萧氏处于第一线,而萧藴之嫁在了无锡华氏,姐夫华延之在婚后一年,不幸染病去世,两人育有一女。
换言之,箫藴之是一个寡妇,在华氏照顾独女,这孤儿寡母的,不惹世事,能有什么事情呢?
“轰—”萧钦之脑中雷声大作,心中陡然升起一个不好的念头,联想到萧韫之要回家,萧钦之猜测华氏怕是要借“休妻”的名头来打击萧氏的声望,至于“休妻”的理由,随便捏造一个就成。
萧钦之呆呆的坐着,一脸的凝重,家族的事自有族长扛着,只是为阿姐感到心疼,她当初与华延之太湖雅集一见钟情,执意外嫁到南地。
这是一场双向奔赴的爱情,最终成了镜中花,水中月,真是不值得。
甚至,萧钦之完全可以想象的到,思家之愁,亡夫之痛,独居之苦,这几年在华氏生活的日子,她一定过得无比艰难,可她从未在来信中,提及此事,每每总是说过得很好。
想及此,萧钦之不禁捏紧了拳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把阿姐接回家。
门外的回廊上,有“咚咚”的声响,萧钦之连忙爬起身,走至门外,见是族长匆匆而来,张口就问道:“钦之,你娘呢?”
“二伯,我在。”萧母从道场走出,眼眶红肿,手攥着一封信,引着族长往餐室里来。
萧钦之凝噎,心想怕是猜中了,一股无名怒火冲上头顶,愤然道:“阿母,你别哭,明天我就去接阿姐回来。”
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