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笔蘸着墨,递给了萧钦之,言道:“最近可有新诗出?快写与我瞧瞧。”
萧钦之一头雾水,不明所以,原以为箫藴之昨日要他早来,是有十万火急之事,未成想是写诗,然近几日并无作诗,直言无新诗出。
“那就书写北雅集上的诗作。”箫藴之催促道。
萧钦之愈发的迷惑了,一面书写,一面问道:“阿姐,到底怎么了?”
箫藴之并无言语,捋着耳后的秀发,凝眸低眉,聚精会神的注视着笔尖在纸上游走,愈看愈是欣喜,细细端详后,俏眉楚目,惊喜道:“我记得你以前随我习汉隶,何时习的楷书?取自钟繇而出之,难怪谢太守与颜中正争“书”与“诗”。”
萧钦之搁下笔,招来了等在门外的满谷,给了一个眼神,满谷立刻会意,跑去了院门口守着,借口渴,让空青去取一杯茶来,然后看向眉头舒展的箫藴之,悄声问道:
“阿姐,现在无人,只你与我二人,你可说说,急于让我早点来,到底是为了何事?可是华氏难为你了?”
“若是如此,阿姐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办法应对,今日一定带你回家,谁都拦不住。”
萧钦之说的坚决,眼神坚定,不容置疑,透露出无比的自信,久违的亲情,这让箫藴之感动之余,心中一暖且宽慰,先前还有些许的担忧,此刻一并烟消云散,如清风拂山岗,苍白的脸上,恢复了些许光彩,黛眉粉颊,越发明艳娇丽。
“阿弟,不用担心,我没事。”箫藴之将脑中辛酸的思绪都抛却一空,凝眸看向了萧钦之,浅浅笑道:“你来时,二伯没和你说么?”
萧钦之瞪圆了眼,浑身炸毛,第一反应便是族长又坑了自己,猛地摇了摇头,忙不迭问道:
“他怎么坑我的?”
“啊?”箫藴之凝目止笑,掩嘴惊呼,待听完了萧钦之历数族长坑人的种种事迹后,脸上不由得绽放了绚烂的笑容,轻责道:
“不许对二伯无礼,他是为了你好。你原本就聪明,只是不愿学,非要当一个膏粱子弟,二伯也出于无奈。”
又自责道:“原本你整日无所事事,就让阿母发愁,二伯不说我的事,是怕阿母更加的忧愁。现与你说也无妨,前年程氏提出让我改嫁程英,二伯没同意,此事作罢。”
“去年,程氏又向二伯说起,二伯还是未同意。”
“等等。”萧钦之止住,疑惑道:“你是嫁到华氏为妻,华氏怎会同意你改嫁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