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及此,陈韫之忧虑更甚,觉得连吹来的湖风都丧失了温度,心叹道:“我何尝不也是这样呢,偏生还遇到了这只不解风情的呆头鹅,单顾着自己躲入梦中寻清净。”
陈韫之撩了一丝发,婉柔轻缓,躬身进了船舱,嗔了一目熟睡的呆头鹅,自顾自的躺在了另一张塌上,背过身去不看,兴许是生气了。
怎奈夜色撩拨,呆头鹅的鼾声延绵不绝,惹得闭着美目的陈韫之心烦,忽而转过身来,顿时心中涌出一阵酸痛,眼眶朦胧,熏黄的光晕在萧钦之的脸上留下了一片红肿,干涸的血迹依旧清晰,往日那个侃侃而谈,衣冠楚楚的萧钦之,忽然间寂静了。
陈韫之心想他许是太累了,才睡着了。
因而陈韫之心里的芥蒂释怀了,起身取了盥洗水,用白丝绢沾着水轻轻擦拭萧钦之脸上的血迹,不一消会儿,白丝绢成了红色。
陈韫之用心了,一丝不苟,擦拭的入神,完全没有注意到,萧钦之的鼾声有些别扭,以及萧钦之的小心脏正在猛烈的撞击胸膛。
萧钦之在睡梦中感到一阵幽香靠近,又感到一丝冰凉在脸上游走,透过眼缝的余光,看到陈韫之在身前,心里顿时吡了狗,船舱里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蔓延。
这个就是暧昧啊!
是的,萧钦之竟然莫名感受到了暧昧,但这个是万万没法接受的,只得忍着不戳破这个尴尬的瞬间,心里念叨道:“我拿你当兄弟,你竟然搞暧昧,韫之兄,你可是要娶谢道韫的男人啊,我求求你快住手吧。”
忽然,萧钦之心思灵动,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莫非,韫之兄可上可小?卧艹,这也太——疯狂了吧。”莫名的感到浑身一紧,双腿绷直。
蓦的,那张白丝绢扔在了萧钦之脸上,陈韫之撅着红唇,生着气,嗔道:“醒了就自己擦,莫劳烦我来。”
萧钦之无处诉冤枉,心想:“明明是你趁我睡着了,主动来擦的,怎就成了劳烦你,还搞得这般尴尬。”
然却是捻起盖在脸上的湿润白丝绢,陪着笑脸道:“谢谢韫之兄,我这一不小心睡着了,忘了自己动手,都怪韫之兄操舟操的好。”
陈韫之看着肿了半个脸的萧钦之,是又气又心疼,哪里会知道萧钦之心里的小九九,却见萧钦之还在嬉皮笑脸,尚且不知自,当即怼道:“我舟操的好,不如别人揍的好,你且看你的脸,不多不少刚好肿了一半,想来揍你的人技术定是高超。”
一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