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耐心道:“你只管按照我的吩咐去办,先去寻戴氏小郎君言明,回来我在与你解释,时间不多,怕是下午华氏就要送来,抓紧。”
萧书虽是不理解六叔的用意,但想来不会有误,当即匆匆去寻戴氏小郎君,也就是胖老八的表哥戴宗,他上午可是出了大力的,按理说六叔应该安排去胖老八去找他表哥才对,不过胖老八与徐邈较熟一些,毕竟萧钦之的病才是头等大事。
七叔很快租好了船,带着几个部曲,一路护送着胖老八,徐邈与赵芸菲,即刻启程去吴郡请李郎中。
另一边,谴人去城里寻郎中的人也回来了,请了一名叫张姓郎中,据说在是无锡城里小有名气,背着一个药箱,长得清瘦骨感,蓄了一尾山羊胡,在询问了一些事后,又仔细查看了一番,作下定断,乃是邪气入体所致,写下了一道药方,让人与他一道回去抓药。
箫藴之让空青与淡绿照顾小蓉儿,自己则亲自照看阿弟,端着盥洗水,不厌其烦的擦拭着额头与身子,看着阿弟红肿的脸庞,渐渐有些浮肿,不免落下泪来,既为阿弟长大感到开心,又为阿弟长大而感到难过。
联想到阿弟为了自己的事劳碌奔波,箫藴之心中更是有了一丝愧疚,渐渐的形成了一丝不安,且愈来愈强烈的不安让其内心百般苦恼,忽而起身,唤来了空青,颤动着薄唇道:“空青,你去服侍小郎,我——我不便.....”
空青不明白,言道:“大娘子,这是怎么了?”
“别问这么多,让你去就去。”与其说是箫藴之对空青发火,倒不如说是箫藴之对自己发火,甚至连看都不敢再去看一眼,忍受着内心的煎熬,急匆匆出了舱门,去了另一处,瘫坐在蒲团上,凄惨的落泪,虔诚的为阿弟祈福。
世俗的流言蜚语,让箫藴之产生了错觉,自以为这就是命,因而将自己锁入了流言蜚语所构造的禁闭室中,她,在忏悔,求原谅,只希望阿弟能安然康复,不要像华延之一样。
可她不过一个女子而已,又没犯什么错,作的什么忏悔?求的什么原谅呢?
萧钦之生病的消息,不胫而走,外人只道这病是华氏所为,口水唾沫自是少不了,好一个风姿卓越的小郎君,偏生被华氏害了,又不免对萧钦之投来一丝同情。
刁骋、颜淋与戴宗得知后,谴人送来了不少的补品,言道有事需要帮助,即可来寻。
张玄之谴人投来了拜帖,亦可称之为战书,言道待萧钦之病好,邀其对弈畅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