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只是埋在了心里许久,从未有过的正经。
又是一口酒下肚,萧书侧脸望来。
“为何如此说?”萧钦之走到萧书身旁,亦如其一般,靠在了连廊上,望着天上的月,比前几日泛舟太湖那晚,圆润了许多。
“从京口,到无锡,我眼中所看到的全是四弟你一人在苦苦支撑,二哥不傻,二哥全都懂。在京口,陈氏小郎寻你的麻烦,我想帮你,把你护在身后,可我只能干瞪眼。在无锡,你入了县大狱,我比谁都着急,可我什么办法也没有。我还是只能等,干等着结果出来,就像是掷筛子,永远不确定,我讨厌这种感觉。”萧书喝的微醺,借着酒劲倒真心话。
空气里弥漫着一丝酒气,萧书双眸凝望着夜空,萧钦之看不清他真容,但想来应是极其真诚的,真挚的,用心的。
萧书低下了头,侧视着萧钦之,大厅里露出的微微光火,倒映在其一双黑眸中,洗尽铅华,复又重燃,言道:“我没有四弟你的才华,也没有你聪明,更知道读书不是我的出路,但我也想做一些事来帮你,来帮助家族,我是你二哥,更应该身先士卒,而不是躲在你身后。”
萧钦之仔细的聆听,一字一句在心中斟酌,沉默许久,方才问道:“那你想做什么,有想好么?”
“我决定了,我要习武从军,就像大兄与三弟一样,带兵冲锋陷阵,读书做官的事就交给你。这个世界很复杂,我虽是看不懂计量谋算,但我知道,关键时候,有兵就是大,朝廷那帮文士在怎么厉害,也厉害不过手握兵权的桓司马。”
萧书的话糙理不糙,乱世时节,兵马在手才是王道,王敦手里有兵,可驱兵直入建康杀刘隗、刁协,桓温手里有兵,就连王、谢高门都去舔他臭脚,王恭手握北府兵,逼得司马道子杀王国宝平衡势力。
萧钦之没有反驳,而是打心里同意萧书的所言,又念及萧书此刻说的有理有据,环环相扣,怕是早就做了万全的打算,言道:“那你可有具体的打算?”
萧书道:“我想在家先随七叔、九叔习武一年,得个保命的本事,成亲后,再去荆州投靠杨佺期。”
这倒是让萧钦之为之侧目,原还以为萧书是要去江州寻大兄与三兄,后去徐州刺史荀羡的门下找出路。
荀羡出自颍川荀氏,与其兄荀蕤并称“二玉”,屡立战功,是一名悍将,永和五年,荀羡拜徐州刺史时,才二十九岁,乃是东晋最年轻的刺史,实乃一方大员。
永和十二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