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七叔与九叔所饮的酒,由族长裁决胜者,虽不似文人雅士行的酒令,但另有一番滋味。
至亥时三刻,东楼的酒宴方才结束,萧钦之回西楼时,余着皆以歇息,唯有蔓菁一人托着腮,在灯下等着。
蔓菁比萧钦之大几岁,很小就被买来了萧氏,被当做伺候萧钦之的大丫鬟使唤,有一双能巧的手,和一手的好厨艺。
西楼晚饭过后,萧母特意留下了蔓菁,说让其以后来萧钦之卧室陪房,其意义不说已明,虽然蔓菁早就明白这天迟早到来,但真当来了,倒显得束手束脚了。
少女的心思便像海棠花的心事,绵绵软软,有无限的韵味,触之即缩,吹之可皱,碰之即破,破之即羞。
灯光焕着光华,卧房寂寥安然,只一倩影灯下等候,既渴望又羞怯,心思难以琢磨,精致小巧的脸上不知不觉间就荡起了红晕,晕晕乎乎,埋藏着不可言喻的迷蒙,像是一株盛开的海棠花,卧躺在烟雨朦胧的下雨天。
海棠花盛开时,艳丽明媚,却是无香。
箫藴之带来的千卷书,被放置了一部分在这里,因为满屋子都是墨香,蔓菁翻开一本书,上面书写着密密麻麻的娟秀小字,蔓菁虽是认不得,但也觉得好看,忽而心情就低落了,托着腮,凝望着虚空发着呆。
萧钦之不知蔓菁的心思,但见蔓菁今晚特别好看,水蓝色的襦衫,短小细瘦,衬托的腰肢纤细,流风回雪,对襟直领,露出皎白的脖颈,以及若有若无的含苞待放,飘逸的齐腰长裙,曳地五尺,裙摆飘飘,腰间围一条束带,且系上了细丝带。
“怎么了?”萧钦之笑着,近身细看,看的蔓菁娇羞着回避,露着粉红的脖颈,甚是诱人,又道:“如此盛装,是有什么大事么?”
蔓菁细波泛起的眸子,略微黯淡,且听且低语道:“洗浴水准备好了,小郎你先洗浴吧。”
“哦!”萧钦之抿着坏笑,一把掌拍在了该拍的地方,惹得蔓菁浑身起了一阵酥麻,娇嗔道:“——不要——快去洗浴。”
听听,真是容易让人犯罪啊。
萧钦之忍着心里的原始冲动,随着蔓菁去了浴房,泡完了澡,欲火也就消了一大半,心里想着目前还是一片稀疏的稻田,离一片翠绿的稻浪不远矣,须得忍忍。
最关键的是,前几天才生了病,身体有些虚,今晚实力不允许,否则......桀桀桀桀......
从明日起,每天更w字,别问为什么,说出来都是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