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心尤为强烈,眼巴巴望着萧钦之。
萧钦之心想:“不若顺水推舟,破了老道的算计,今晚就破。”不过得先解了胖老八的惑,忽然灵机一动,萧钦之喊道:“等下。”随即拔了路边的一根野草,对着胖老八的鼻子戳了一下。
胖老八一连打了几个喷嚏,浑身舒畅,酣畅伶俐。
萧钦之贼兮兮笑道:“就和打喷嚏差不多。”
胖老八一脸的奸笑,对于萧钦之的话,深信不疑,随手摘了一把野草,藏进了袖口里。
穿过山石小径,去往凤栖湖南岸,踏上了东湖畔,迎面一行大杨柳,像是一把把蓬松的绿伞,道路两旁各式各样的野花也在渐次盛开。
三间临水竹屋的萧氏学堂就在前面不远处,依稀能听见一些稀稀疏疏读书声,五弟萧遥的读书声是最大,干脆有力道:“是故大人之行,不出乎害人,不多仁恩.”
又是庄子—秋水篇,没去京口之前,萧遥就开始读,这都过去这么些天了,依旧还在读,意志力不可谓不坚定,萧钦之甚是佩服。
学堂门口的屋檐下,崔老头身子侧靠着竹墙,席地而坐,面前摆着一张棋盘,晒着太阳吹着风,好不惬意,上班时间,偷奸耍滑无疑了。
萧钦之与胖老八走至学堂去,躬身行礼,崔老头一见是萧钦之来了,顿时来了精神,正襟危坐,指着胖老八道:“你先进去。”
满谷辞退说是去找周烈,萧钦之点点头应允了,却是心思一动,笑嘻嘻的跑去了崔来头对面坐下,抱起了黑子,就要来一盘。
崔老头挥了挥手,搔了搔身上的痒,竟是摆起了严师的架子,手敲着棋盘,念念有词道:“老夫听闻了你京口一行,无锡一行,此间行事,倒是没辱没了老夫的名讳,亦不可骄傲自大,还需谦虚谨慎才是。”
萧钦之撇撇嘴,没多话,心想:“甭管你以前有多大名头,现如今都混成了这幅鸟样,还什么名讳不名讳的,说破天也就一个教书先生,能辱没到哪里去?”
崔老头一看萧钦之,就知其所想,心道:“这个混小子,竟敢小觑老夫,不拿点真本事,还道老夫真就贪你萧氏一碗饭吃不成。”
严声道:“我问你,你母姓是否姓崔?”
萧钦之点头道:“是啊。”
“呵呵—”崔老头胡子一捋,正色道:“天下崔氏出清河,论起来,你母亲还得叫老夫一声叔祖,你小子叫老夫一声先生,乃是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