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痊愈,你下手轻点。”
崔老头气喘吁吁,白须抖动,抡起棍子朝着萧钦之的大腿来了几下,打的萧钦之蹦蹦跳跳,好不狼狈,学堂的窗户上,挤满了脑袋,一个个幸灾乐祸看笑话。
“是以圣人言,非无教之所,非无教之人,非无教之用,随老夫来,且与你受教,莫道老夫欺你年幼。”崔老头拄着棍子走,缓缓回到了屋檐下,席地而坐,摆开了阵势,似是要以理服人。
萧钦之挨了揍,瘪瘪嘴,乖乖坐好,表示受听,却又忽而听见崔来头没来由的一声叹气,长吁道:“尔乃一俗子,不可三季争,老夫懒得说。”
三季之争乃是一个典,意思就是夏虫不可语冰,说了你也不懂。
萧钦之没还嘴,生怕又惹了这个老儒士,别看年纪一大把,年轻时,定是一个好勇斗狠的主,他们这一行的祖师爷据传生的勇猛粗壮,拳脚功夫也不差,否则怎敢乱世云游列国?
“老夫给你的书,可读完了?”崔来头严词道。
萧钦之点点头,崔老头挑选了几个问题,不出意外,萧钦之全都答对了,眼见崔来头找不着借口揍人,忽然摸出了一本书,丢给了萧钦之,言道:“老夫明天检查。”
萧钦之接过一观,果然是还是原来的配方,原来的味道,这本书乃是崔老头近期写的,名为左传注解,乃是儒家经典之一春秋左传的注解。
然萧钦之心生郁闷,本想先通玄学的,东晋本就重玄贫儒,弱弱的问道:“先生,可有玄学之类的书?”
“那等巧吝之说,攀附之词,有甚好学的?经学乃治世之根本,休要一叶障目而不自知。”崔老头使劲的夹私货,真就惹得萧钦之有些不悦了,看不上与教不教是两回事,不通玄还定个毛的品。
萧钦之抹着鼻子,心生一计,言道:“先生,我早上去仙人台练曲,忽然心中冒出了一个问题,不知何解。”
崔老头道:“什么问题?”
萧钦之言道:“荆人有遗弓者......”
一句话才刚开始几个字,就被崔老头挥手打断,指着山上,气势汹汹道:“他个臭道士,敢欺我儒学,老夫必要与他论高下。”
萧钦之佯装言道:“先生,是我一时没搞懂,故想问问。”
涉及到儒道之争,崔老头体内的洪荒之力,疯狂滋生,势不可挡,撂下狠话道:“臭道士故弄玄虚,道家一派虚无缥缈,不堪重用,远不如我儒学经世治家,惠民善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