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崔老头回来了,看不出喜,也看不出悲,蹚过绿柳草丛,踏步而来,斜着瞪了萧钦之一眼,却是不发一语。
“莫非,崔老头着了老道的道,输了?”萧钦之心想,是肯定不能问崔老头的,于是随着胖老八一行人进了学堂,小声问道:“如何了?”
胖老八瞥着门外,一脸的懵逼,悄悄回道:“我也不知谁胜谁负啊,他们论的我又听不懂。
萧钦之阴笑道:“听不懂没关系,有没有骂人?”
胖老八龇着嘴笑道:“骂了,骂了。崔先生踢的道观大门咔咔作响,千道人就说你个没用的腐儒来干嘛?崔先生堵着门,双手叉腰,骂臭道士虚有其表。啧啧,一个骂臭道士,一个骂腐儒,互相呛了好多声,差点就打起来了,不知怎的,后来俩人又进了道观。”
萧钦之诡魅一笑,心想只要骂了就行,没打架也无妨,谁让那老道没事就瞎咧咧,出了这口恶气就行,余下的谁胜谁负,关我鸟事。
胖老八瞅着四面,贼兮兮的小声道:“四哥,晚上你有没有空?”
晚上要吃蔓菁呢,这可是大事,萧钦之杵着眉,道:“怎么了?”
胖老八兴奋道:“去县里消费去,叫上二哥,我请客。”
萧钦之眼神一亮,眉飞色舞,顿时点点头,悄声道:“到时候来叫我,偷摸着,声音小一点,最好是亥时以后。”
胖老八一脸的坏笑,表示我懂。
忽然,学堂门口又大骂上了,崔老头指着族长的鼻子就骂道:“我道你萧氏北来,虽不似北地豪门大族,但原也是士族之列,怎就落寞了呢?原是你这个族长,无能无远见,不堪重用,萧氏流落寒门,你负有不可推卸之责。”
“眼光不出一县之地,整日盯着那十顷五亩的地,闲家长,里家短的,活该就这般出息作为,便是一帮武夫子中,好不容易出了这个混小子,那也是占了我崔氏的光,搞不好还得在你手里折了。”
寻常在族内横着走的族长,面对发怒的崔老头,竟然大声不敢回一个,还表示连连受教,看的萧钦之与一帮小伙伴们都懵逼了。
崔老头继续骂道:“若不是因为这混小子体内流着我崔氏一半的血,老夫才懒得管你萧氏的破事,天下寒门千千万,多你一个萧氏不多。你要他入仕,与一帮鸡鸣狗盗之徒,蝇营苟且之辈打交道,老夫绝不拦着,但你要让这混小子寒门入仕,亏你想的出来,还一族之长,真是一大把岁数白活了。就是说破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