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学识渊博,倒是求学的好去处,然其门下多吴地翘楚,钦之当小心才是,清谈交流即可,大可不必起争执。”
“小子悉听教诲,来时家中长辈,也亦如赵长吏一般嘱咐过,然树欲静而风不止,就怕有些麻烦会找上门来,三月无锡行,小子莽撞,无意得罪了华氏与程氏,此番去吴地,不免多有担忧。然常言道: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方才显我辈之义气,若是届时麻烦寻上门,小子自是不惧,定不会辱了我北人颜面。”
说到此处,萧钦之话题一转,接着道:“赵长吏也知,小子得罪了程氏,略有担忧,谢太守升迁,按理说,乃是程郡丞接任,想来程郡丞自是大人有大量,不屑于小辈嬉闹,但就怕其族长子弟年幼,借势欺人,如此真是一件麻烦事了。”
赵长吏意味深长的说道:“钦之所言不虚,唔与程郡丞共事多年,其高风亮节,自是不会在意你们小辈嬉闹,即便是接任了太守之职,想来也会约束族中子弟,不可仗势欺人,钦之过忧了。”
萧钦之心里不禁长吁一口气,赵长吏虽未明说,却是已经在话里言明了,太守之职位,不是程郡丞接任。
聪明人往往点到即止,此谓之“智慧”,萧钦之回之一笑,暗含谢意。
酒楼的菜,陆续在上,赵长吏与萧钦之就着一壶淡酒,一边食用晚餐,一边谈笑风声,至半途,忽有浊吏来报,戴县令到了郡衙。
赵长吏命浊吏人引戴县令前来酒楼,又命酒楼撤去了小菜与酒,重新准备一桌,然萧钦之心里却是明悟了,戴县令即是胖老八的舅舅,其是武进县令,在这个时候来晋陵,怕是在走赵长吏的门路。
赵长吏是谢太守之心腹,既然谢太守继任谢尚之职,水涨船高,赵长吏自然也会随谢太守一道升迁,那么晋陵郡的长吏一职,自然就落了空。
在等待戴县令前来之时,赵长吏点拨道:“毗邻县吏萧辖乃是你三叔,唔听闻其任职期间,一直兢兢业业,有目共睹。近几年,郡府本欲调任你三叔回武进,离家近些,然一直未找到接替你三叔之职位人选,故一直拖拉至今日,说来也是惭愧,唔马上要迁往他处,更是有心无力,唉——”
萧钦之哪里还不明白,赵长吏这是在提示戴县令升迁后,武进县令职位自然就空了,在人事调动没确定之前,萧氏应该要走走门路,萧辖可借此向上一步,一个萝卜一个坑,否则被别人占了,怕是又要等很久。
官场升迁,能力是其次,更多的是靠人际关系,赵长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