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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是有,就是价钱较高,而且只能整院租,小郎君若是不忧价钱,倒是可以看看。”赶车的道。
“去看看。”萧钦之道。
穿过东湖畔的临湖群租房,往里侧走上几十步,是一座低矮丘陵,这里的环境很清幽,一座院子接着一座院子,整齐有列,中间种植了常青树用以隔开,门前有一条溪流穿过,注入月雅湖。
靠前的院子都被租了,只有一座名为‘梅林小舍’的院子空着,萧钦之随着赶车的一直往里走,也没找到称心的,便返回了“梅林小舍”,然赶车的去找房东,而自己则是走入院内查看。
坐北朝南有三间屋舍连在,东西两间,院内种植了梅花,后山也是一片梅花,现在看来,很是萧瑟,但到了冬季,万木凋零,独梅花盛开,届时就大不一样了。
总体来说,萧钦之还是很满意的,只是院外挂的牌子上,写的是两千钱一月,着实有些昂贵,等房东来,看看能否讲些价。
不消一会儿,赶车的领着一位撑着伞且瘦腰莲步的女子走来,待近处时,萧钦之方才发现原是一名娇弱男子,其弱柳扶风,步步生香,面白若棺中人,轻挥一支麈尾,俏目定眼看了看萧钦之,娇柔道:
“不知小郎君姓甚名谁?”
这名男子不但打扮的像女,就连说话也与女子一个强调,柔柔的,弱弱的,像是有什么掐住了嗓子,简直比女子还女子,相较之下,陈氏兄弟虽然也很女子,但至少说话很正常。
萧钦之忍着心里的膈应,言道:“租房,还需名讳么?”指着牌子道:“这上面也没注明啊?”
娇柔男子睨了一眼,翘着细眉,用绣帕扇了扇风,淡声道:“小郎君有所不知,这四面院落众多,或兰,或菊,或竹,然梅林小舍只此一院,非雅士不得居,非雅人不得入。不若,这等位置极佳的院子,早就被租了,那还会留到现在呢?”
萧钦之不解道:“倒是稀奇了,头一回听说租房不看租金,只论‘雅’字的,如此说来,在下有一问,何谓雅士?以出身论?以名讳论?还是以文采论?”
娇柔男子略显不耐烦,答道:“徐博士授学有教无类,不分士庶,那么来此租房的学子自是不以出身论。名者,一人之名也,闻其名,知其人,若是名不显,则论文采。”
“文采怎么论?”
“琴、棋、书、画、儒、玄,精通三者即可。”
“何人评定?如何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