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喷陈谈之,让大伙都使劲憋着笑,要知道,陈谈之露出的身份乃是颍川陈氏子弟,北方二等士族,若真论起影响力,丝毫不输江左的贺、纪门阀。
这让大家对萧钦之的牛逼之处,再一次有了新的认知,绝对的猛人一个。
“这院里丛竹苍绿,暗有香来,当配清茗雅曲,而你却用来烤鱼,烤的还是寻常草鱼。”陈谈之聪明了,换个了角度怼道。
“草鱼咋了,草鱼就活该被看不起?草鱼贡献了自己,饱腹了大家,这要无私贡献,还寻常草鱼?草鱼不都一个样?还能给你变出一只大鹏鸟来?”
“嘿嘿嘿.......”大家捂着嘴窃笑。
“你待会最好别吃,说到做到,否则你懂得。”萧钦之龇着嘴,露着诡异的笑。
“不吃就不吃,又不是没吃过,比这好太多的鱼,我都吃过,你道还当个宝贝。”陈谈之鄙视道。
...
新鲜腌制完的野生大草鱼,本就肉质紧嫩,在火上烤到表皮焦黄,肉质七分熟,就可以下锅添加配料、食盐等调味品。
烤鱼的灵魂是辣椒,要到明朝才传入中国,不过暂时可用花椒、茱萸代替,再配有生姜、蒜、葱等,这个季节可以放黄瓜,芹菜,豆芽,少量香菜,注水入锅淹没鱼身,大火煮上一刻钟,就可以开吃了。
草鱼太大,一个盆子装不下,赵氏兄弟一人端一个,被萧钦之用两口小铁锅代替了,刚好一分为二,士庶不同坐嘛,萧钦之即使有心,也无力。
就在屋前的走道上,有屋檐挡着,下雨也不怕,支起了两个冬天用来取暖的小火炉,燃起了小火,刚好架上一口小铁锅,冒着热气,现成了烤鱼现吃。
似这等粗糙的一口锅吃法,倒是让大家感到新奇,尤其是生活在南方久了,吃的讲究也精致,多人共食,一般而言,都是分食,每个人身前都有单独的食案,上面摆着同样的食物。
可能是萧钦之烤鱼技术不到家,烤的稍微过了些,导致鱼看起来有些黑,卖相不咋地,但不妨碍其美味,诱人的香味已经飘散了。
多种配料在水中相互交融,从而混合成一种浓烈且奔放的香味,让人一闻到,就不禁被勾起了肚里的馋虫,萧钦之贪婪的嗅了一口,差不多就是这个味儿。
“你这鱼都在一口锅里,要怎吃呢?”陈谈之等着看萧钦之笑话。
陈韫之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萧钦之会在这里出岔子,怜悯的瞧了一眼阿弟,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