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千老道的师兄名葛洪,千老道每年二月份都会去罗浮山与葛洪论道,一争高下,岂非有胜负心?千老道好茶,清茗茶刚出来时,我本欲赠送崔先生与千老道各一份,然千老道抢了我的茶,岂非好心爱之物之所好,不欲外流乎?若千老道真做到了道法自然,顺应天意,何必争高下,何必好茶?由此可断,千老道好仙鹤,若无阿大护鹤,其定会亲自直至,绝不会旁若无人的看着心爱之物被糟蹋。”
徐邈懵逼了,一时无法回答,但其内心绝不认萧钦之定下的结论,所以尬住了。
“仙民兄,鱼肉好吃否?”
“好吃,绝无仅有之美味。”
“那仙民兄何故笑我捕鱼之不雅,载鱼回家之孟浪呢?”
“不一样,我食的是鱼肉,我所不赞成的是行为,相差甚远。”“最后的结果是,我捕的鱼,被仙民吃了,又反过来不赞成我捕鱼,你看,所有的好话都被你说了,岂非与千老道好鹤一模一样?”
徐邈大窘,满面通红。
“仙民兄,莫生气,我不是针对你的,我就是在与你探讨一个现象,‘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老实’,这个现象大概有许多人早就发现了,但我倒是至今没听人说起过。”
又是稀奇古怪的词,但其要表达的意思却很深刻,陈韫之美目凝望着萧钦之,顾盼生辉,静心聆听。
“钦之兄,请说。”
“举两个例子,我们所吃的稻米,是有农民在稻田里种出来的,门阀士族家吃着农民辛苦种出来的稻米,然嘴上却说着鄙夷农民的话。这世人的人皆不耻王恺与石崇斗富,可人人又想成为王恺与石崇。你看,我随便一想,就想到了两件事。”
“所以,钦之兄,你的意思是?”
“我们之所以能被束缚住,是因为我们本能的甘于被束缚,我们的成长过程,其实就是慢慢的成为自己曾经讨厌的人的过程,最终,我们都会变成我们曾经讨厌的那个人,所不耻的那个人。”
徐邈陷入了撑沉思。
“仙民兄,你若是还不能理解,这里有个现成的例子。”萧钦之乐呵的看着陈谈之,这小子趁着萧钦之与徐邈讨论,正在大吃特吃鱼肉。
“你看看谈之兄,他之前还说绝不吃的,现在吃的可开心了,是不是验证了我所说的?”
陈谈之被点到,不禁老脸一红,瞬间低下头去,尴尬的想打个洞钻下去。
“钦之兄,你错了,先前的他,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