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节没提到,就比如萧钦之是如何脱身的,陈韫之想问问清楚,但此处说话不便,故找了个借口道:“雨后的夜晚甚是清爽,这屋里太闷,钦之兄,你随我出去走走吧。”
“哦,好。”萧钦之应道。
陈谈之随即起身,想跟着一起走,夜晚不放心,却被陈韫之一眼给瞪回去了,露出委屈的表情,心里的苦比茶水更苦涩。
“谈之兄,对弈对弈,外面下雨都是泥土路,他们最多院里转转,不必担心。”徐邈猜测道。
“哦,也对。”陈谈之旋即放下心来,专心对弈。
院里的绿竹丛花上还是湿漉漉的,不住的滴着雨水,满园里却是有着雨后独有的清净宁人的幽香,那是陈韫之身上的兰花香,在夜色中,仿若是一支明火。
两人院中无语,走至院门前,陈韫之忽然止步,小声说道:“我们出去走走吧。”
萧钦之惊骇道:“这外面道路泥泞,不得走啊。”
“这里说话,怕是被他听到了,又得呱噪,不省心。你先前从学堂回来,不也走了么,你能走,我便也能走。”正说着,陈韫之已经脱下了木屐,提在了手里。
屋里晕黄的光,透过绿竹丛花至院前,已经弱了很多,只能从缝隙斜里漏出的丝丝暗光,能看到陈韫之若隐若现、绰约白衣的身影,走入了黑夜里。
萧钦之无奈,只好脱下了木屐,踩着烂泥,随之跟了上去。
没有院墙的遮挡,夜色下的晚风大了不少,一股通透的凉爽袭满全身上下,只是这夜色太黑,天上的云翳太厚遮住了月,萧钦之看不见陈韫之,但能循着兰花香,紧紧的跟着。
“他们为何不找你麻烦了?”陈韫之问道。
“也没什么,类似汉末三国,我们三方都有怨隙,彼此互相牵制,不过是张庸他们仗着本地人,胜于贺损一头,而我们与张庸有文约,故在文约没有比试之前,都是安全无事的。”萧钦之简要的解释道。
“什么文约?”
“无非是琴棋书画一类的比试。”
“他们几个膏粱子弟,会正经与你比试文约?”
“当然不会,不过我已经有了十全之法,就等着他们自动送上门来。”
兰花香骤停,萧钦之一时没注意,贴了上去,脸上忽然感受到了一股急促的,温热的气息,如暗芷幽兰般,两人脸对着脸,差一点吻上了,都怪这夜色,差点来了一出乌龙。
“这只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