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是水命,需要土命和之,我说两个水命刚好相配,以毒攻毒。”
陈韫之蓦的噗嗤一声笑,宛若黑夜中的烟火在脸上绽放,然有黑夜的遮蔽,丝毫不用遮掩,心里的警戒烟消云散,心想:“这个呆头鹅是真的不知我身份呢!”
“韫之兄,你此番去会稽,与谢才女进展的如何?”萧钦之八卦道。
“啊?什么?”陈韫之没注意听。
“我说你与谢才女的是事,怎么样了?”
“哈——这个啊,我与道韫表妹,相谈甚欢。”陈韫之窃笑道。
“那就好,那就好,抓紧机会,当断则断,磨磨蹭蹭的,容易丢失机会。”
“钦之兄,还有这方面的经验?”陈韫之诡笑道。
“我哪有啊,就是担心,你想啊,谢氏是大家族,谢才女的婚约大事,定是不能自己做主,所以你就要主动把握每一个机会。”萧钦之侃侃而谈。
“那你有什么好的建议?”陈韫之探问道。
“我有一招,可供韫之兄参考。”萧钦之神秘兮兮说道。
“请说。”
“司马相如在前,生米煮成熟饭,晾他谢氏也拿你没办法。”萧钦之哈哈大笑。
陈韫之愣住了,陡然间,脸上升起一片桃红,噘着嘴唇生着气,拔腿就往前走,心中不住道:“好啊,你个呆头鹅,竟敢打趣我,你等着,以后不饶你。”
“韫之兄,韫之兄,你走个什么,我说的你好好考虑啊!”萧钦之在陈韫之身后追,继续消道。
陈韫之鼓着美目,嘟囔着嘴,似娇似羞,却是不答,直直往前行走,“呆头鹅”至少在心里骂了一万遍。
见陈韫之不理人,萧钦之嘿嘿一笑,一个坏主意冒上了心头,韫之兄打扮的像个女人似的,不知胆子是不是男子的胆子。
萧钦之在地上扣了一块烂泥巴,搓成一个大团,朝着不远处的封河边的芦苇荡使劲扔了去,水花四溅,栖息的野鸭鸟雀吓得死飞,升起了几只摇摇欲坠的萤火虫,冒着绿光,气氛一时说不出的怪异。
身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本就让人心生恐惧,再加上这一突发状况,陈韫之立刻止步不前。
旁边还有萧钦之的言语渲染,其语气颤抖急促,装成一副受到了惊吓的模样:“韫之兄,快回来!快回来!”
于此,陈韫之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寒气,毕竟是个女孩子,天生胆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