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作响,恰时,悠扬的笛声随着晨风起舞,一曲长清,让萧钦之眼前仿若换了一副天地。
心随意动,一旦有了想法,心也就不受控制了,往日的韫之兄就只是韫之兄,但此刻的萧钦之,已然想到了她长发飘逸,步摇生辉,衫群瘦腰的绝美姿态,真的美极了。
长清毕,萧钦之缓了缓神,提步走向了小树林,踏着青葱小道,转弯,忽见一座五角木亭,垂下的白色帷幔里,露着一个若隐若现的清瘦身姿。
“怎就迟了呢?”陈韫之俏目侧视。
“早上,赵云龙来说了一些事,耽误了会儿。”萧钦之走入亭子内,坐在了常坐的地方,对面即是陈韫之。
兴许是今日的风大了些,兴许是没有了陈谈之在一旁插科打诨,兴许是萧钦之此刻心里藏着事,即便是吹起了了然于胸的长清,也不免被心细的陈韫之发现了一丝端倪。
“怎么了?”陈韫之问道。
“我担心你知道了昨晚赌局的事,说我呢。”萧钦之心事重重,找了个借口。
“我虽不知你全盘计划,但我想,你必不是为了赌而赌之人。”陈韫之看着局促的萧钦之,心想:“这个呆头鹅,还是头一回这样呢!”
萧钦之依靠着栏杆,看向了别处,心想:“真是聪明呢,一点就透,而陈谈之这个傻小子,几句话就能蒙混过去,可你既然如此聪明,怎就看不出,我已经看出了你是女儿身呢?是了,人都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便是你也不例外,不也常常耍女儿家的性子么。”
念及此,萧钦之不免想起了在一起的种种,想起了京口的湖心亭,想起了太湖夜游,想起了吴郡夜行,忽然就尴尬了,当着本人的面说本人的坏话,也是没谁了。
“我近日胡乱瞎想,凑巧得了一段旋律,你听听看。”萧钦之转念道。
“好!”陈韫之放下了竖笛,美目温润的看向了对面。
萧钦之拿起了竹笛,吹起了画心,花雨飘飞波光碎,青山隐隐柳丝帏。笛声飞来由天籁,轻触客心珠泪垂,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画虎画皮难画骨,画人画面难画心。
一曲简短忧伤的画心奏毕,萧钦之从曲中走出来,放下了笛子,怔怔看着陈韫之,似是在问,韫之兄,你呢?
陈韫之沉浸于曲中,能感到到曲中浓浓的悲意,却是有些不解,联想道今日的萧钦之有些怪异,心想:“莫非这个呆头鹅遇到过不去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