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小娘子,那是顾恺之赠的诗。”
陈韫之轻笑一声,回头嗔了一目,不再理睬,径直往前走去,突然问道:“钦之兄,你就不怕么?”
她一句简单的话,直击萧钦之的心灵。
怕!怕什么呢?怕吴郡四姓么?怕吴地豪门?还是怕门第悬殊?
一直以来,萧钦之都觉得自己是被推着往前走,此刻,忽就有了奋斗的动力,动力的源泉便是陈韫之口中这一句简单的话。
“我不信千老道的人,但我一定会去实现他说的话。”萧钦之坚定的说着,迎上了陈韫之欣悦的微笑,逆光中的她,亦如兰香绽放在黑夜,萧钦之循着花香,就能找到正确的方向。
可怜了陈谈之,坐在亭子里,左等不来啊姐,右也等不来啊姐,急的一身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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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胖老八与张庸、贺损的赌局落下了帷幕,幸不辱命,胖老八小赢,张庸大胜,贺损成了大输家,程氏莫名挨了一刀。
贺损输了钱,自然不服气,于是组织了第三局。
萧钦之经过两日的死磨硬泡,终于磨得陈韫之支了招,在原有的基础上,作了几处轻微的改动,由此,继续推动着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
在六月的最后一日,张庸谴人送来了书信,要求文比日期再往后推,萧钦之答应了,与预料中的一模一样,丝毫不惊讶。
七月九日,一艘双体大画舫船停靠在了吴郡码头,气大财粗的刁骋,整包了城内最大的客栈,京口刁氏的旗帜高高飘扬在吴郡城中。
才堪堪过去了十余日,刁骋的到来,比萧钦之预想的早一些。
于此同时,在陈韫之的建议下,萧钦之果断迈出了计划的第二步。
次日,一则重磅性的消息,在吴郡城轰然炸开,刁骋以萧钦之等人与张庸等人的文约做局,设一惊天大赌局,买谁胜谁负,胜负比为二比三,且不论下多少注,来者不拒。
此消息一经传开,立刻引起了轩然大波,不到半日,全城皆知,这摆明了是瞧不起吴郡人,要知道张庸的人代表了吴郡顶级士族,而萧钦之的身份,最高不过是一个北方末等士族而已。
两相比较之下,萧钦之等人的胜率竟然高一筹,这是简直是赤裸裸的打脸行为。
义愤填膺,且财大气粗的吴郡人,着实忍不了,当天下午,就用行动给予了回应,共同押注吴郡胜足足百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