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往萧钦之肩膀处靠了靠,忽而道:“长高了些,明年就比我高了。”
“我是男子,当然会长了。”萧钦之笑道,心中有所动,总觉得陈韫之今晚有些不一样。
陈韫之眉眼一挑,嘴角溢笑,藏不住的喜悦,却又故作嗔目,啐道:“你现在是君子了,我就一小女子。”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楚屈子独爱兰。自汉光武后,世人甚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予谓兰,花之忠贞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兰之爱,芈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你作你的文,又何必把我和藴之阿姐写进去,世间名流高人何其之多,我们两个女子岂不是让人笑话了?”
“我写屈子呢!”萧钦之装糊涂,傻傻的笑。
“哼!”陈韫之傲娇轻哼,轻轻掐了一把萧钦之的胳膊,娇哼哼的道:“你少来,莫以为我不知道,你身边爱兰的,便只有我与藴之阿姐两人,以后若是......若是被人知道了身份,少不得成了茶前饭后的谈资,弄与人笑。”
“笑你的都是爱牡丹的,你这个爱兰的何必与他争执?”萧钦之道。
“所以你这个爱莲的,得要替我争执,事情都是因你而起,我听说草堂前的月雅湖,这几日围满了前来看莲的人,还听说陆使君要题书在月雅湖畔,真真应了你的话,牡丹之爱,宜乎众矣!”陈韫之浅笑戏语,顺便将萧钦之,深深的讽刺了一顿。
“我也不想啊,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月雅湖里的莲花,遭受飞来横祸,以血肉之躯,生生替我家凤栖湖的莲花挨了一顿溺爱。”萧钦之无奈道。
“嗯,成就了你君子之名,我与月雅湖的莲花,莫名遭了灾。”陈韫之翻着美目,斜眼瞟着,嘴角泛着盈盈笑意。
清禾掺杂着夜的芬芳,在无人问津的田野里,尽情的散发,远处的稻田里,忽然飞出了几个泛着绿光的萤火虫,萧钦之手指向了萤火虫,喜道:“令姜,快看。”
“我想去看看,你陪我一起。”陈韫之双手握着萧钦之的手,抿嘴含笑,眉目柔情,娇滴滴的说道,头一回撒娇了。
萧钦之满心欢喜的点点头,谁能拒绝女孩子的撒娇呢,两人脱了鞋袜,相互搀扶着,下了稻田,朝着萤火虫走去。
“呀!”陈韫之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