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荷、秋风,野草,归家的喜悦不经意间被冲散,萧钦之坐于案前,尽量掩饰着心中的不安,茶水缓缓入喉咙,道不尽的苦涩,这是也是青涩爱恋的味道之一。网
萧藴之的轻柔目光从阿弟的身上缓缓流淌,记忆被恍惚了,不禁想起了当年的太湖雅集上,与华延之的初识,不也正如眼前的发生的一般么?
当稚嫩的心灵初次尝试懵懂的爱恋,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去思念,会患得患失,会忍不住瞎想,会憧憬未来,更会有无情无尽的担忧。
欢喜,痛苦,相生相伴。
“阿弟,不论发生什么事,阿姐都支持你。”萧藴之轻缓的声音,如同一剂清凉注入了萧钦之胸中,几个月来的压抑随着清凉而渐渐归于沉寂。
“阿姐,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会处理好的。”萧钦之起身坐到了萧藴之的身旁,倚靠在了舒适的怀中,嗅着淡淡的兰花香,不觉说起了与她在一起的趣事,一件件,一桩桩,记忆犹新,仿若昨日刚发生,回忆里全是甜甜的味道。
萧藴之不禁抚摸着阿弟的脑袋,静静的聆听,不时的被逗笑,可每一次的笑都是悲伤的延续,随即会恼上一句:“你也真是的,她一个小娘子,你还装鬼下吓唬她。”
“我那时还不知道呢。”萧钦之甜蜜涌上心头,笑着,丝毫没有发觉阿姐的异样,又道:“就是那一次,我才知道她原是女子。”
“孟浪,以后不准了。”萧藴之轻柔的训斥道,修长的手指滑过萧钦之头上的黑发,每一缕都是怜悯。
“嘿嘿,我还抱着她去了稻田里,看萤火虫呢。”萧钦之还在甜蜜的回忆道。
萧藴之美目一翘,挤兑了一眼。
“我们......我们在松下,她吻了我。”至此,萧钦之竟有些不好意思了。
“万不可与人知道。”萧藴之嘘声,嗔责道。
“嗯,我又不傻。”萧钦之道。
“你现在可不就像个傻子么?”萧藴之掩嘴“咯咯”轻笑,犹豫了犹豫,还是开导道:“她那晚明显是与你作告别,可惜你愣是看不出,你不是傻子是什么?我猜测,兴许是她家中有急事,一时不好言明,不过才三两月没写信与你,瞧给你急的,这又是傻了吧。”
“对啊!瞧我这脑子,怎么就看不出她是在作告别呢?”萧钦之转着眼珠子,懊恼的拍了拍脑袋。
“如今,等着便是,若这段姻缘是上天注定的,那便让它注定吧,明日之事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