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钦之兄,你知道么?我现在看到书都犯困,这些书比吴郡四小才子还可恶,你骂它,它也不回应,它只会冷眼看着你,真是让我既无聊有无奈,更无趣。”
“哈哈~”萧钦之噗嗤笑出声,脑中不禁出现了徐邈与书对骂的画面,能让一个儒学世家子弟怕书怕到这步天地,崔老头也是没谁了。“那这回,崔老头舍得放你出来透气?”萧钦之又问道。
“怎么可能!”徐邈当即否定,幽幽的说道:“他老人家给我布置了任务,任务不完成,也就不用回去了。”
“啊?”萧钦之惊讶,不解道:“什么任务,这么重要?”
徐邈借着铺在萧钦之身上的烛光,定定的看着,目光深邃,似笑非笑的说道:“钦之兄,从去年盛夏,至今年开春,你就没发现,你变了么?”
萧钦之猛然惊醒,指着自己,诧异道:“你的任务是我?”
徐邈点点头,没有否认,坦言道:“他老人家让理清楚这里面的事,还让我分析你州中正之后的去向。”
萧钦之沉默了半晌,试探的问道:“那你理清楚了么?”
“第一个清楚了。”徐邈微闭着眼,望向了天上的繁星,指着银河东岸的一个白色星团,说道:“钦之兄,张华博物志记载,大河之东,有美女丽人,乃天帝之子,机杼女工,年年劳役,织成云雾绢缣之衣,辛苦殊无欢悦,容貌不暇整理,天帝怜其独处,嫁与河西牵牛为妻,自此即废织紝之功,贪欢不归。帝怒,责归河东,一年一度相会。”
萧钦之循着徐邈手指的方向,望向了银河东岸的织女星,深深的嗅了一口这个春夜,叹息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徐邈收回了手,斟满了一杯,独饮,斜瞟一眼,有些气道:“钦之兄,可是怕我会乱说?”
萧钦之不得不承认,被徐邈点重了,但也不想说一些安慰的话来打消他的疑虑,故在尴尬中点了点头,大方的承认了。
“如此倒还好,我真怕你找些借口来敷衍。”徐邈给面前的两只酒杯添满,对饮一杯后,继续道:“与你朝夕相处那么久,其实我早该发现的。”
萧钦之不语,闷的饮着酒,沉默的看着星河。
“不过,有幸在侧目睹,已然无憾,奇女者,当之无愧。然钦之兄之憾事,也不尽然,须知天下非一言之家,涛涛江水复春还,即便未知者如天高,亦不可不破矣,抱得美人归,敢叫天下无人拦。王谢比之前汉袁杨四世三公,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