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适了,不若散了吧?”颜若雨唉声道,蹙眉凝望着屏风,不施粉黛的脸上,露着一丝俏皮的笑。
“没~事,风不大,啊切~”萧钦之杵着眉头,硬着头皮答道。
“白袖知风冷,倒来遮了面么?这样的白袖,可真令人羡慕呢!也对,白袖生的随主人,风姿绝佳,知人冷暖,我这人天生性子薄凉,不讨喜,没见面倒惹得人烦了!”颜若雨抿起了薄唇,意味深明,似有所指。
“我刚从站在柳下,摄了一丝柳风于袖中,方才是在嗅柳,非白袖知冷暖。若雨小娘子谬赞我这白袖了。”萧钦之此时已经知道,频频打喷嚏分明是有人在上风口撒状粉,故意报复呢。
“嗅柳?”
“正是!”
“袖中还有几许柳风?”
“惶惶一片,不知几许,啊切~”萧钦之无奈的笑了,她故意挑着说话的时候撒状粉,总不能掩着袖子说话吧。
“哼~如此说来,倒是显得我不知趣了呢,搅了钦之小郎君嗅柳了?”颜若雨傲娇道。
萧钦之一时难办,不嗅柳就要吃妆粉,嗅柳就中了她的话,嫌她不知趣,想着自己亏欠她,只好撤下了白袖,说道:“嗅柳常有而嗅香不常有,怠慢了,还望不要介意。”
“饰画,停下吧!”见萧钦之吃了这么多的状粉,颜若雨心里的气也消了不少,又道:“花侍,撤了屏风吧。”
侍候在亭子外栈桥上的花侍,听着萧钦之一声接着一声的打喷嚏,窃笑的栈桥上震荡出了一圈又一圈的水波,听到要撤屏幕,犹豫着走进湖心亭,小声提醒道:“小娘子,不可啊!”
“有何不可,我又不能决定嫁谁,两家既然已定,早晚是他妻,早见晚见,不都是见么?”颜若雨怄气道。
“没上妆呢?”花侍急道。
“钦之小郎君,可会嫌弃我素面无妆?”
“方才状粉一半入春风,一半入我喉,若雨小娘子是怪春风,还是怪我吃了你的状粉?”
“咯咯~”颜若雨倚栏轻笑,平添一丝愁容,俏眉一挑,似是而非的说道:“春风是怪不到了,也不敢怪你,只好怪我自己命不好。”
屏风缓缓撤去,一个青衣的颜若雨跃入眼帘,一头的青发披肩,纤指捻起几缕顺至耳后,仰头直面萧钦之,晕红桃花眼蹙眉凝望,不修粉黛的面庞,稍显红润,清瘦的身躯在温暖的湖风中,扬起了衣袖。
她撩起了青衣群袂,走到近前,坦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