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如灼灼桃花纷纷凋落,见者心怜。
萧钦之尴尬的紧,却见陆俶与张玄之,一同走来坐在侧,陆俶悄声道:“钦之兄,你方才所言,字字入旖旎小娘子耳中,怕是惹了心绪,弦断情伤。”
张玄之正色道:“钦之兄,还望慎重啊,此间才俊之多,若是传出去,怕是不好听。”
这两人说的也对,若是明日传出萧钦之当面拒绝,于未出阁女子声望损毁极大,但萧钦之有自己的难处,饮罢一杯酒,忽有了主意,说道:“恺之兄,若是为旖旎小娘子作过画,或可题诗一首。”
“如此也好!”张玄之眼睛一亮,笑道:“我去让顾虎头取画来。”
顾虎头闻言,立刻谴人去取最近新作的一幅画,顾旖旎的手指已不能弹琴,几名女婢正在处理伤口,却不见离去,桃红沁入白纱,如水光氤氲红霞,言语道:“谢钦之小郎君赠诗!”
顾旖旎虽是用的洛阳官话,但透着吴语侬软的水乡风情,柔情若骨,萧钦之起身,朝着侧亭行礼道:“听琴一曲,题诗一首,勿谢!”
下人很快送来了一副洛水图,三月春时,十里桃林盛开,桃红落于水中,顺流至一名女子身前,其在洛水河畔嬉水,皙白玉足踩着落红入水中,宛若一名落入凡间的仙子。
萧钦之道:“文士兄,你来题字,我作诗。”
陆俶道:“好!”
萧钦之稍稍思索,心中已有腹稿,在纸上落笔书写,而一旁的顾虎头吟诵道:
“洛水灼红日纷纷,半入江风半入云。”
“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好诗!好诗!”张玄之称赞道,不由得想起了自家小妹,或可邀诗一首,免得谢玄仗着那一首诗,天天吹嘘他姐姐,让人心烦。
顾虎头还未来得及大肆称赞,便被顾旖旎叫去了侧亭,随后一脸不舍的走来,而陆俶已经拂袖,提笔在画上题字了,飘逸的行书,一气呵成,为这幅洛水图再添一份光辉。
“家姐说,此画赠予钦之兄,此诗便赠予她。”顾虎头道。
“这.......”萧钦之不由得看向了那个桃衣女子,不明其意,却也不好推脱了。
待墨迹晾干,自有下人前来收拾,几人继续饮酒,畅谈天下,然得益于萧钦之的声明远扬,不出半刻,此诗便传遍了整个锡湖,以至于种参军闻讯而来,纷纷想见见诗中的仙女。
可惜,顾旖旎辞谢后,便早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