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萧钦之保证道,她这一坛子老陈醋,醋味忒酸,此次侥幸过关,已然不易,哪里还敢招蜂引蝶呢?
“轻絮如何了?”
“应无大碍!”
“那便好。”谢道韫舒心不已,又贴的近了些,沉吟道:“轻絮服侍我多年,与我一同长大,心细缜密,此去徐州,便带上轻絮吧,有她照应起居,也可叫我放心。”
这一坛老陈醋,没完没了,让萧钦之哭笑不得,搂的更紧了些,而赵芸菲的话,历历在目,附耳言道:“便是我想带轻絮,也不可了,芸菲兄要娶轻絮,替我除污名,我亏欠他多矣。”
“不可,他愿助你,一片真心,但你切不可轻负,免得寒心,另此事已有计较,王逸少会替你正名,无需担心。”谢道韫道。
“嗯?”萧钦之不解。
谢道韫将她与谢安的交谈,娓娓道来。
萧钦之雀呼,徜徉道:“令姜,你替我解了一个大难,不过,你对郗夫人作难为假,以之为进,实则为退,安石公便看不出了?”
“你看出来了?”谢道韫兴道,这一点,谢玄可看不出,当时他以为谢道韫真要与郗夫人拼个鱼死网破,吓得够呛呢!
“性情者,莫过于居中调和、中庸。假使一间屋子太暗,须新开一扇大窗,定是不被允许,但若初时,便力求拆屋撤顶,他们便会作退一步想,愿意调和,进而答应新开一扇窗。”萧钦之道。
谢道韫有感被理解,美目顾盼生辉,伏在萧钦之胸口,却又气恼道:“她窜戳我阿母,扰我后庭,嫁祸于你,本欲一击必之,让其此生难忘,可惜,终未能如愿。”
“明日之后,江左世家子弟,皆与我怒目而视,再添一个琅琊王氏,我怕船翻倾覆,不至徐州,便要被万千目光妒忌而亡。”萧钦之嬉笑道,双臂紧紧抱着,嗅着醉人的兰芳,春心萌动。
“你不愿么?”谢道韫小声娇道,俏目凝视,微微含笑,白皙红晕,夜兰绽放,一只手勾住了萧钦之脖子,另一只手触及清瘦脸庞,半羞还半喜,欲去又依依,
青青薄雾弥漫,蝉鸣蛙叫低吟,凉风习习而来,两人双唇不足三寸,鼻息互闻,芳香四溢,情愫暗涌,而含蓄婉约,令人怦然心动的她,让萧钦之似是跳入了一条流淌着爱意的河流里。
“再多也愿意。”说罢,情至浓处,已然不能自已,萧钦之主动迎上,深情拥吻.......
蛙声与蝉鸣,夜浮玄武湖面,构成了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