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谢安啜着茶,叹着气,望了望王羲之,眼中多无奈,茶至嘴旁,终未能饮下,道:“逸少,我岂能不知,但......但此事,我也无能为力。”
“为何?”王羲之不解,谢尚、谢弈尽去,谢万石去了豫州,谢氏一门唯有谢安挑大梁,似这等关乎于一族声望之大事,谢安有一言而定之权利。
“家兄新故,我为令姜叔父,不是其父,故言多婉非直,令姜之婚事,亦由嫂定,然......唉......”谢安深叹一口气,又望向了王羲之,无奈道:“此事本被我压下,令姜也不再言其他,怎奈嫂不明,欲意毁人绝令姜心思,逼其行此下策,我亦无可奈何啊!”
“令姜虽为女儿身,但性子刚烈,自有主见,不为人撺掇,我为其叔父,亦不能定夺其事。”
王羲之明白了,这事说到底,出在了郗夫人身上,甚至王羲之听闻昨日,谢玄曾急匆匆的去找郗夫人,结果人没见,就半途而归,说明谢道韫一开始就知道此事为郗夫人所为。
以谢道韫刚烈的性子,定会针对性的对郗夫人报复,然今日只是传出了她与萧钦之之事,并未指名道姓萧钦之受了郗夫人污蔑,已然克制许多。新
这期间,王羲之猜测,谢安应该是做了努力,一时愧疚不已,更多的是对郗夫人的恼怒,致歉道:“唉.......安石,此事不怪你,我......我亦有责任呐!”
“逸少,我是知你的,此事与你无关,乃我治家不严。”谢安饮着苦清茶,眼中全然是无奈,以及对亡兄谢弈的愧疚。
哪里是谢安治家不严呢?
王羲之心想:“分明是我治家不严,才使得夫人惹出了这等事。”饮罢一杯茶,当即黑着一张脸,回了家,正遇着了郗夫人厉言训诫王凝之与王献之。
“素日夸夸其谈,一不为政,二不为民,三不为家,区区薄名,泛泛家世,便可目中无人,贻笑大方,琅琊王氏尽毁于尔等之手。”
王凝之和王献之兄弟俩,是大气不敢出一声,惴惴不安,郗夫人今日之态度简直狠历,特别是王凝之,快二十的人了,是一句话不敢还,气的郗夫人骂道:“蠢子,蠢子,怪不得谢道韫看不上你。”
“子房......”王羲之实在是看不下去,这哪里是在训王凝之与王献之,分明是在指桑骂槐,借训二子,训他王羲之,训整个琅琊王氏。
郗璿,字子房,郗太尉之女,未出阁时,才貌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