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大院儿,老爹老娘、哥哥姐姐,在县里乃至于市里都还有点儿权势。老爹是死的早,家里就剩一个老娘。老太太也是个知识分子,如今七十来岁,之前对人都是和和气气的。可过年时候给老爷子上了香以后,脾气就突然变了,跟让鬼附身似的,逮谁骂谁。
“不是我迷信,听说这韩科长一家子带着老太太西医,中医都看了,还托关系找了个大俄的专治心病的大夫,可一点儿用没有,最近这些天,老太太都饿的下不了床了,也还是那样!”
说完,他嘿嘿一笑,故意不往下说,付了钱就走人了。
饭馆儿里的听众们面面相觑。
虽然王老师啥都没说,但大伙儿隐隐都觉得,韩科长这老娘就是中邪了!
中邪就得请神婆,徐樱一个厨子,咋可能看好?看不好的话,韩科长不怪,他家里人怪起来,饺子馆儿都得跟着遭殃吧?
大伙儿喜欢徐樱做的饭,肯定不希望饺子馆儿关门儿,心里都不太舒坦,于是都早早散了。下午又因为食材彻底没了,干脆就没开门。
不过三个女人各有各的事儿,谁也没先走,都等着纪茹芳把指标拿回来。
直等到晚上,她才风尘仆仆、疲惫不堪的进了门。
她在整个镇上跑了大半天,又去纪三儿家门上堵,愣是没见着人,没办法,只能跑去街办开证明,想重新申请指标。
赵主任很愿意帮忙,向上面说明了特殊情况,街办证明也开出来,但依照规定,纪茹芳得开除纪三儿,证明没人负责采购,指标才能彻底批下来。
可纪茹芳念着亲戚关系,左思右想,还是下不了开除纪三儿的决心,这会儿看见她们三个,更不知道该怎么交代?
正想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雪白汤放在她面前。
纪茹芳抬头看过去,徐樱正端块热气腾腾的毛巾给她。
她心里一酸,接过毛巾擦了手,低头本能的舀一勺汤喂进嘴里,舌尖尝到味道的瞬间,突然猛地抬头看向徐樱:“你咋会做头脑?”
徐樱倒是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微微蹙眉。
杨花儿忍不住问:“纪经理,你咋了?”
纪茹芳这才觉得自己冒失了,擦了把眼角溢出的泪,不好意思的解释:“我都好些年没吃过了,当年逃跑时那位恩人,她也会做……”
她的恩人,就是那个在路边帮她接生,又帮她把孩子埋了的婶子。
婶子担心她产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