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
“说都是违规的书,都没仔细看上一眼,就全拉走,说要到大熔炉里锻炼去,书咋锻炼?我不明白,我不懂……”这些话她显然憋了很久,但说出来的声音都细弱无力,显然也是知道没用的。
徐樱和方遒的心情也闷闷的,一时更说不出安慰的话。
徐樱只好在程慧蹲下来抱着膝盖抽泣的时候,弯腰用其实很小的手拍了拍她的背。
她这个动作像带了某种唤醒的力量,程慧又抬起头,问她:“你说过,世道不会一直这样儿,是不是?”
“是。”徐樱斩钉截铁。
“可你咋知道?”程慧反问。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遇上这事儿,她从怀里掏出封信,递给徐樱,在她看之前又问了一次:“你咋知道?”
方遒凑过来看信,俩人彼此对视一眼才拆开,信并不是信,算是通知函,上面冷硬的写着“孟舒青先生于1966年春节前夕意外身亡于般若湖”,并没有说明是什么意外,后附着各项丧葬处理事宜。
尸体已经火化,骨灰要运回省城某街某巷某号,应该是程慧的家,因为徐樱后来在省城生活熟悉那位置。
遗物则只有几件衣服和一支钢笔,一本语录,应当还有些其他东西,却要在审核以后才会发还。
信纸是潮湿的,揉捏的乱七八糟,此时此刻又在徐樱的手里被反复揉捏。
程慧又问了她一句:“你咋知道?”
仿佛不是疑问,而是质问:你说的会好的世道到底是啥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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