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打斗之声大起,须臾之后,五六十个衡山弟子压着十几个嵩山弟子走了出来,为首的正是向大年和米为义,身后还跟着刘正风的妻子和一儿一女。
“哼!大胆!”就在此时,房顶上黄影闪动,一道人影直扑向向大年、米为义二人。
李藏心中一动,看来自己这个最佳男配该出手了。身影一晃挡在向、米二人身前,一记大伏魔拳直接打出,来人伸掌相迎,“砰”的一声,来人向后倒退了七八步,这才站定。
只见这人四十来岁,中等身材,瘦削异常,上唇留了两撇鼠须,来人正是嵩山第三太保,左冷禅的四师弟大嵩阳手费斌,一套大嵩阳神掌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今日竟被一小辈打退,他拱手说道:“岳师兄,贵派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也要违抗盟主之命吗?”
岳不群也是拱手还礼:“不知左盟主之命为何,难道是直接灭刘师弟满门吗?不然何以有嵩山弟子潜入后堂,欲对其家人下手啊。”
刘正风此时站了出来,假意打圆场道:“岳师兄,小弟估计此间必有误会,左盟主绝不会如此。就怕是有人假传盟主之令。”然后又转向费斌说道:“费师兄驾到,如何不来喝一杯水酒,却躲在屋顶,受那日晒之苦?嵩山派多半另外尚有高手到来,一齐都请现身罢。”
费斌则是微笑道:“刘师兄何必行此挑拨离间之举呢,此番盟主令某如此,乃是为了千千万万武林同道的性命!”此言一出,厅上群雄尽皆愕然,均想:“刘正风是否金盆洗手,怎么会和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相关?”果然听得刘正风接口道:“费师兄此言,未免太也抬举小弟了。刘某只是衡山派中一介庸手,儿女俱幼,门下也只收了这几个不成材的弟子,委实无足轻重之至。刘某一举一动,怎能涉及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定逸师太又插口道:“是啊。刘贤弟金盆洗手,去做那芝麻绿豆官儿,老实说,贫尼也大大的不以为然,可是人各有志,他爱升官发财,只要不害百姓,不坏了武林同道的义气,旁人也不能强加阻止啊。我瞧刘贤弟也没这么大的本领,居然能害到许多武林同道。”
费彬道:“定逸师太,你是佛门中有道之士,自然不明白旁人的鬼蜮伎俩。这件大阴谋倘若得逞,不但要害死武林中不计其数的同道,而且普天下善良百姓都会大受毒害。各位请想一想,衡山派刘三爷是江湖上名头响亮的英雄豪杰,岂肯自甘堕落,去受那些肮脏狗官的龌龊气?刘三爷家财万贯,哪里还贪图升官发财?这中间自有不可告人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