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憨憨的,就是肚子不合时宜得‘咕噜咕噜’响起,然后傻傻的道:“三娘,饿了。”
卫辞轻轻将她的手指从口中取出,看着上面被咬破的伤口,眉头紧蹙。硬撑着让自己坐起来,猛地脑袋一阵眩晕,随即竟渐渐好转,体内的内力竟也奇迹般在慢慢恢复。
她的血,真有解毒之效。
听到小姑娘饿了,他正想叫人进来伺候她洗漱时。只见小姑娘自己翻身下了床,赤着脚走到桌旁,抓着几块昨夜的糕点就往嘴里送。小嘴两腮瞬间塞得满满的,还不忘给他抓了两块过来。
“给你,吃。”
看着小姑娘掌心两块已经有些捏碎的糕点,卫辞心底比方才更加震惊。
战场历练多年,此刻他怎会看不出,他的新娘,与常人有异。
只一瞬间,卫辞心底五味杂陈。眸底也渐渐聚满了怒意,面色也难看了起来。
不是因为发现自己娶了个与常人有异的姑娘,而是恼怒母亲竟为了给他冲喜,竟狠心将这不谙世事的姑娘送了进来。转念想到母亲是为了自己,卫辞只觉自己不孝,都恨不得揍自己一拳。
“好吃,给。”傻姑娘睁着无辜水眸望他,见他还是不吃,傻姑娘有些急,怕他饿着似的,小手拿着就往他嘴里塞,小脸执着又认真。
“你知不知道自己已经……嫁给我了。”
三娘听不懂,歪着脑袋,呆呆的举着糕点,那干净清澈的眸子直直的望着他,带着微微期待。
“给,你吃。”
见她坚持,卫辞轻叹了声,张口咽下糕点。眸底转为柔色,抬手轻抚上她发间。
“罢了,若我依旧能活着,永世护你喜乐无忧又何妨。”
是痴是傻,他都要了。
傻姑娘好似听懂了某个字眼,小脸瞬间绽放笑颜如花来。
这个人,很温暖,她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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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外,以卫夫人为首站了许多人。
卫夫人面色凝重,手间持着一串佛珠,拇指不停扒数,静候着那扇紧闭的房门。
昨日新娘到前,镇上所有大夫都说了,儿子许是撑不过一夜。她是抱着侥幸将谢三娘送进去的,但她清楚,那不过是自己的痴心妄想罢了。她的儿子,不是病重,是中了要人命的剧毒,又岂会是冲喜就能冲好的。
终究,是自己妄想了。
房中好似一片死寂,卫夫人强忍着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