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轿中割断了手腕,鲜血随着那喜庆的颜色流了一路。花轿落地时,她也没了呼吸,而那年在她家门口道了一句“恐负伊人”的大哥哥,她到死都也再没等来。
正如那句话:心悦伊人,最终又负了伊人。
营地前,随着微风,卫辞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他家娘子的声音。随即又觉好笑,他的小娘子怎会出现在这呢,真是魔障了。
思倾若狂,他想她了。
平生最不会相思,如今却道了一句相思。
“咦!辞哥,你听到没,好像有人在唱歌。还挺好听的,就是有些伤情。”
“你能听到?”卫辞拉停了胯下烈马,倏地望着霍小光。
“我又没耳聋,当然听得到。”
“怎么了?我们也听到了,好像从那边小山丘上传来的,估计是黄沙村的妇人在唱。”李白玉也停了马。
最前方的上官透兹觉这歌的曲调很熟悉,就如那年…心底某处柔软被击了一下,想也不想的就向唱歌的地方打马奔去。
“哎,透哥,你去哪儿啊!”
卫辞看了一眼,也挥鞭打马跟去。他敢确定,这声音就是他娘子的。
“哎,辞哥……,玉哥,你说他们这一个个的都去哪儿啊,不练兵了?”
“不还有你我两个吗,走了。”
……
小山丘上,本要离开的三娘等人,突然听到背后传来马蹄声,齐齐回头去,一骑英姿已经停到他们身后。马上的人冷着脸,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们,冷声问:“方才是何人在吟唱?”
那大姐以为是在质问,急忙跪到地上,解释道:“少将恕罪,他们母子刚到北境,还不知营地规矩,还请少将恕罪。”说着一把将三娘也拉跪到了地上。
“方才的歌是你唱的?”上官透的目光投在那身材娇小女人身上,试图从那灰头土脸的上找出一丝熟识的痕迹。然而,他不认识她。
他不认识三娘,三娘却认出了他。
“三娘!”
不远处又奔来一人一马,虽自家娘子此刻灰头土脸的,但卫辞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顿时又惊又喜的喊了出来。
“夫君。”
听到熟悉的声音,三娘看向上官透的目光立即收了回来。待看到骑马跑的人时,眸底顿时闪光,高兴得眉眼弯弯起来。直接从尘沙中起来,不管不顾的,直接向他扑去。卫辞见她跑来,立即跳下了马,旁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