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几年下来,南境大半士兵除了天子亲令,已不是随意兵符可调遣的了。
大选将过,长安余将军府老夫人也快马加鞭的派人去北境接人了。
轻云宫中。
自轻云宫主子失宠又陛下下旨软禁后,不少奴才惯会见风使舵。这会子已是午时,宫中冷冷清清的,连个送午膳的宫婢也无。
“娘娘,这群狗奴才太不是个东西了,奴婢去御膳房领娘娘的吃食。他们字字句句带讽带嘲不说,给的东西都是别宫主子剩下的,这让娘娘您怎么吃嘛!”说话的宫婢一边将食盒中吃食拿出摆放,一边气愤不过的念叨。
要还是当初,谁敢这么糟践她家主子啊,一群惯会落井下石的腌臜玩意儿。
梨木圆桌旁,女子拢着拢有些宽松的袖口,清秀的面容上粉黛未施,看着略微憔悴。她冷眼扫了桌上的清粥小菜和个冰冷馒头,嘴角露了丝嗤笑。
她赵茵这一辈子,粗衣简食熬过,荣华富贵也享过,眼前的这些又算得了些什么。
“娘娘,奴婢听说,皇上现在日日去凤栖宫,各宫娘娘都在猜测陛下真有立凤栖宫里那位为后呢!”这宫婢婉心是赵茵从民间带入宫的,知晓与主子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对她还算忠心。提及凤栖宫那位,不过是听说自己主子与那位年少相识,看看能不能去讨好一二。
闻言,赵茵嘴角的冷笑更深了。
那凤栖宫里藏没藏人,别人不知她却清楚得很。紫衣侯是她亲手毒杀的,尸体也是被她推进了鳄鱼谭中,早已尸骨无存葬身鱼腹,这世间,哪还有什么紫衣侯?
呵呵!刘梵啊刘梵,你这步棋下得再好又如何,吴追背叛了我又如何?只要有镇南大将军在,你终究不敢动我,谢铁也永远回不来。
婉心见娘娘不语,也不敢再说什么,布好碗筷后,默默退了出去。
空荡的宫殿中,赵茵抬手摸向自己的小腹,眼神阴鸷:“孩儿放心,娘会多送些弟弟妹妹去陪你的,我儿不怕。”
几月前,她浅醉微醺,醒后衣裳凌乱浑身疼痛,刘梵似笑非笑的站在一旁凝望着她。她满心欢喜的以为,他终于肯碰她了,发现自己有身孕那一刻,她竟可笑的觉得自己至少在他心底有一丝地位。可他却残忍的告诉她,那晚与她榻上欢的人是康王,这比一剑杀了她更痛苦。
她爱他入骨,爱得连自尊良知都舍弃了,他竟对她残忍如斯!
刘梵,既然是你先无情无义的,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