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动作顿了顿,没敢再继续。
珠帘外的檀木桌旁,揍了人的张实秋闭目养神的坐在那儿,时不时的往嘴巴里塞块糕点或水果什么的,比那珠帘后的天子还随意得很。
“朕迟早让人拔了你的狗舌头。”
刘梵挥手让常青退下,捏起软榻旁摆放的金桃往珠帘外丢了过去。张实秋睁眼接住,送嘴里咬了口,边嚼边道:“趁着舌头还在,我得多说两句了。其实当皇帝当成你这份上,也挺不容易了。为了弄死个把妖妃权臣,顺便集集兵权什么的,每日擦脂抹粉的,也算是千古一帝了。”
当今天下,敢这么毫不掩饰讽刺帝王
拿帝王取乐的,也就他一人了。
刘梵一个冷眼扫过去:“朕要弄死的是你张家。”
“不瞒陛下,臣也想灭了自家。”张实秋不在意的笑了笑,道:“回头臣给您整理份张家全族的名单,陛下可别漏了谁,该杀的杀,该砍的砍,千万别因为臣对他们手下留情客气了,没必要的。”
最好连张家养的那些看门狗也给杀个干净,那才痛快呢!
“你以为你脸大吗?朕第一个砍的就是你父子二人。”
“陛下舍得就砍吧!”张实秋笑得好不要脸道:“如今南境兵权已尽数回到陛下手中,砍谁也不过是看陛下心情,只不知这北境的兵权,陛下想怎么拿回来?那镇北王可不比当我爹那老东西自私自利,那可是大启实打实的忠臣名将,陛下确定要出手?”
知这厮是变着法的不想他对北境下手,刘梵睨了他一眼,冷声道:“常青,捋旨。镇南将军张敬崖拥兵自重,违抗圣意,居心叵测,命刑部侍郎吴追前去扣押。至于其子张实秋,胆大包天,胆敢与赵妃行苟且之事,赐阉割之刑,终身监禁天牢。”
常青连忙照办,张实秋听得嘴角直抽,嫌弃道:“陛下给臣安上这么个罪名,其实是想直接气死我爹那老东西吧!”
与赵妃行苟且?张实秋后背一阵恶寒,也亏的刘梵能想的出来,毁他名声是小,关键是恶心到他了。想来这旨意传到张敬崖耳朵里,气不死他也能气出他一口老血来。
张实秋也算是实力坑爹了。
如果他不是张敬崖的亲儿子,他一定会亲手宰了他,以祭慰母亲的在天之灵。
“张实秋,这一生,你就陪着朕当一辈子的孤家寡人吧!”虽不至于真阉割了他,但这一生,子嗣他是不能再有了。想了想,刘梵冷凝着他道:“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