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好些日子,各种流言猜测满天飞,说什么的都有,更多的都是一些不雅言论,猜测这三小姐恐是在外遭了歹人欺凌,受了刺激,这才呆傻了的。
世族皆看中自家女儿们的清誉和名声,而这看似有意或无心的议论,无疑是在诋毁那傻姑娘。
想当年,这谢三姑娘也是邺州多少人家眼馋的未来儿媳之选,才情更是她长姐与长安才子所教,一言一语,一颦一笑,都是独领各大闺秀楚翘的。如今她傻了,许多人惋惜的同时,一些当年的闺秀,如今的新妇却是幸灾乐祸的当热闹在看的。
甚至还有那么几个不嫌事大的,还有亲自带了礼递了拜帖去一探真假。
当谢家老爷子从长安回来,听到这等有辱家族声誉的事后,二话不说,命人直接将有辱谢家门楣的傻姑娘送去了庄子上,大有让她自生自灭的意思。
好在谢家主母,傻姑娘的亲娘对她还有几分愧疚,哪怕被送去了庄子上,也会时不时去看看她,让那些见风使舵的奴仆们有所忌惮,不至于暗地里把她弄死。
渐渐地,谢家傻子便再次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中。
直至两年后,千里之外的商贾之户拿着婚契到谢家下聘,那傻姑娘才又被接回了谢家,一袭大红嫁衣,被亲娘含泪送进了花轿,千里迢迢去了齐州桃花镇。
一段姻缘也就此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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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大雨中,踏雪驮着重伤的三娘没跑多远,身后那些人就追了上来。眼看那些人越来越近,踏雪也慌了,不停的扭转马头去拱背上的人,希望她快醒醒。
看到前边的大黑马,他们身后的老者抬手一挥,大呵:“射死它,射箭!”
他话音落下,手下立马拿起弩弓射去,隔着雨帘,一支弩箭狠狠的射到踏雪的马屁股上,疼得它仰天嘶吼了起来。
不远处的官道上,一队人马车错过了避雨的地方,正在冒雨前行,为首的是一辆华丽的藏青盖顶马车。
马车里,张实秋正斜靠在边上闭目养神,似是外面的雨声让他有些烦躁,眉峰一直紧锁着。突然,车外大雨声中夹杂着一声马儿痛苦的嘶吼声传来,让他骤然睁开了眼睛。
“停车!”
“公子有何吩咐?”车夫掀开车帘小声问道。
张实秋却没搭理他,在又一声马儿嘶吼声响起时,脚尖轻点,身影直接闪进了雨帘中,向着声音的方向跃去。
身后,马背上的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