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小小年纪便如此歹毒,但念及年纪尚小,活罪可免死罪难逃,烙下奴令,发配阴山垦荒!”
郸州城外百里处有座阴山,住在里面的都是些烙了罪奴印记的罪妇。而进了阴山的人,除非赶上天下大赦,否则一辈子都出不了阴山半步,如今晋帝才登基几年,离换新皇估计都得好几十年。
这也算变相的永远禁锢了。
虽说阴山是被禁锢一辈子,但多少保住一条命了,周太守正想腆着老脸开口时,谢铁却面色冷漠的大声呵斥道:“周太守以公寻私,险先草菅人命,此事本候会上奏皇上,择摘你太守一职。”
周太守一听,直接双脚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此事告一段落后,谢佳人从周家拿回了自己的嫁妆,但并没有返回谢家,而是在城外买了一个庄子,自立门户,以寡妇自居。
而谢家得知谢铁身份后,接二来拜访,但皆被拒在门外。最后谢亭舟与其夫人一道来时,谢铁见了谢夫人。
母女二人当年一别,已快三载。
对于谢铁,谢夫人一直是愧疚的,如今见她过得这么好,心底也是高兴的。明明有许许多多的话想同她说,但真的见着了,却一句话也开不了口。
谢铁面色平淡,提着瓷壶给她沏了一盏茶,语气淡漠说道:“我见你,并非是因为什么母女之亲,那东西应该从十几年前就没有了,不过我还是想亲自问你一件事。”
谢夫人捧着她递过来的茶,看着茶水层上倒映出的影子,嘴角有些苦笑:“你是想问当年为什么你祖父推你下马车,我却无动于衷对吗?”
“是!”
这个结,在她心底结了十几年了,她想知道。
每每忆起女儿被退下马车死绝望的深情,谢夫人心里又何尝好受?她看着她,内心挣扎了片刻,才缓缓道出了一个被隐藏了许多年的秘密。
“你还记不记得,谢家未被发配前夕,你生辰那日?”
“记得,那日你说给我买了一个百铃球,让我自己去库房取,我在那里遇到了祖母和照顾花草的老奴,他们见了我,面色不大好,还问我听到什么了没有。”
“那日我其实比你更早到了库房,也听到了你祖母最害怕被人发现的事。可我不小心惊动了他们,而你正好在那时候出现。”女儿被害至此,其实一直都是她害的:“你被退下马车,是因为你祖母以为你听到了她与那老奴的丑事,而我无动于衷,是因为……你祖母知道了我并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