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觉得,比她穿着那身华丽宫装更加耀眼:“朕给你这个机会。”
余扇微愣,随即笑着抬手捂住眼眶,像是怕眼泪打湿出来。
那日,刘梵特允她去看一眼小太子,余扇拒绝了。她扬起一个潇洒的笑脸,眼角却闪着泪花说:“老人们常说,养恩大于生恩,既然恒妃娘娘养了他,那他就是她的亲儿子。不看了,我们没有母子缘,看了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
刘梵听了,沉默了片刻,什么也没再说,只挥手让她退了出去。
晋帝七年,冬末。
小太子生母蝶妃病故,帝悲之,特追封为皇贵妃,厚葬皇陵。
贵妃灵柩被葬入皇陵前一日,一辆不起眼的藏青顶马车从皇宫小门驶出。而皇宫最高处的城墙上,恒妃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小太子,望着那渐渐远去的马车,喃喃细语道:“本以为是这宫里最蠢的,倒没想到也是个狠心的。走了也好,这深宫本就不适合她。”
大道万千条,余扇终于选对了那条属于自己的。
走了也好,她就算继续蠢笨的听信余家人的话,或继续留在宫中,哪怕最后没有死在帝王赐的鸩酒上,也迟早会栽到那些如雨后春笋,一波又一波的宫妃手里。
走了,未尝不好!
……
余扇没想到自己到达北境时,来接她的会是镇北王他老人家。
“回来就好。”镇北王语气平淡,像她只是一个离家归来的孩子。
“李伯伯。”这一声哽咽喊出,她望着熟悉的军营,熟悉的景物,和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将士,终于忍不住,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颤着身子捂着脸哭出了声。
“余小妹,那么大了还哭鼻子,也不怕你大侄子看了笑话你。”
余扇抬头,泪眼模糊的看着李白玉和他身旁的孩子。恍惚间,她好像回到了当年卫辞一家三口出现时的场景,只如今,他们都不在了。
“对不起!”她走了过去,抬手轻轻的抚摸在小少年稚嫩的笑脸上。像是想起自己那没见过一面的孩子,也像是想起自己这跌跌撞撞的一生,哭着哭着,终是笑了。
还好,做错了事,一生那么长总能弥补。
不久后,镇北王新收了一名义女,没人知道她姓什么,只知她是新十二少将中的女少将,北境的人也都心照不宣的管她叫大小姐。
晋国二十二,得了皇上默许,小太子带着尚书家的小公子吴有悔偷偷前往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