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不乐意的跟着他出了营地。然而在绕到军营后方时,她惊讶的发现,营地后面竟然还有个小村子。
李慕白一路上一句话都没说,直到将她带进村中一座木屋里。进了院,关了门,才指着左边的一间小屋说:“里面有换洗的东西。”说完,在一旁打水烧起了热水,烧好直接进了另一间屋子。
卫云舒看着他打水的那口井,再次惊诧不已。
这黄沙扑面之地,除了黄沙就是枯木垒沙墙,有条溪流活源已属稀罕,这会这小院中竟然还有口井。
稀罕,太稀罕了。
对面木屋里好似有人听到了这边动静,有个年轻的妇人站在自家门前,扯着嗓子问了一声:“是李少将吗?”
房里的李慕白听到,推开轩窗,语气挺温和的回道:“是我,小丫姐不用管我,我一会儿就走。”
对面的妇人像是习以为常般,应了声后便又回了屋。
卫云舒见状,小声地问他:“这里也是少将办公的地方吗?”
本以为他不会回答,怎料下一瞬,他语带惆怅的说:“这里曾经是我的家。”
曾经有一对善良的夫妻,在这里给过他一个完整的家。十多年了,虽黄沙村重建,木屋也按照他记忆中的模样归置了,可留给他的也只剩下那份回忆。
“那这里都住了些什么人?”她好奇的问。
李慕白眉头一皱,不答反问:“欸,臭丫头,你是大启人吗?”
卫云舒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的问,也突然间,明白了他每回遇到她时,为何总会拔刀了。
如今两军交战,任何一个突然来到北境的人,都有成为嫌疑的可能。
卫云舒站在檐下,手里提着木桶,认真且肯定的说:“我是大启人,我的祖祖辈辈都是大启人,少将不必怀疑我是别国细作,我这辈子死也做不了叛国贼。”
若是她敢做,她的爹娘第一个大义灭亲,亲手剁了她。
透过撩人月色,李慕白看着她那张英气又认真的小脸,嘴角微勾,不屑道:“倒是本将高估了你,就你这样的细作,也着实拿不出手。”
卫云舒一听,小脸再次黑成个锅底,怒瞪了他一眼:“什么叫拿不出手,你才拿不出手。”
李慕白轻笑:“行了,给你半柱香的时间,赶紧洗吧!”
不知为何,见到她生气的小脸,李慕白觉得格外的心情舒畅。这小丫头,总给他一股熟悉的亲切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