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踉跄得退了两步,“你若将我当做妹妹,为何以前你带我去黄沙城时,别人说我是你的娘子,你为何没有解释?”
没有解释,不是足矣证明心底也有她的位置吗?
李慕白眉头皱起,奇怪什么时候有人这么说过?
他没说话,倒是拿着碗筷下来的吴有悔替他答道:“那是因为慕白哥当时在想别的事,压根没听见人家说什么。我以前就在想,孟酥你怎么老爱黏着慕白哥,原来是因为这个啊!”
吴有悔是个护短少年,别说他是卫云舒的表弟,就算不是,就凭当年睡过一个炕的交情,哪怕孟酥后来居上,他也只站自家表姐这边。
吴有悔的话太打脸,此刻堂兄孟长安又不在,没人帮她说话,孟酥顿时觉得自己被欺负了一样,委屈得涨红了脸。
吴有悔最烦的就是她这样,以前自己一说两句不合她心意的话,她每回都这样,搞得孟长安还以为他爱欺负他堂妹一样。
“慕白哥,等回了北境你得给我作证啊,我就是说了个事实,我可没欺负她!”
李慕白看了眼眼泪吧嗒吧嗒直掉的孟酥,转身问:“你表姐怎么样了?”
吴有悔回道:“她喝了半碗粥就睡下了,不过我看她睡的不怎么安稳,打算下来拿根安魂香给她熏熏。”
“我去吧!我房中还有些,你也守了大半夜了,下半夜我来守,你早点休息。”
吴有悔本想说表姐不想见你,但瞅了眼就想哭给他们看的孟酥,点头道:“那行,那我放了碗睡觉去了,表姐就麻烦你了。”
说着,两人一道进了楼梯口。
李慕白上了楼,他去了客栈厨房。
孟酥站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这么委屈了,慕白哥哥竟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就走了。
这样的冷漠,对一直觉得自己是北境大老粗们团宠的孟酥来说,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吸着鼻子差点没哭抽过去。
穿着便衣值夜的士兵看到,真怕她哭抽过去,正想去禀报李少将来哄哄时,吴有悔突然走到他们面前,警告道:“我姐好不容易才睡安稳,你们谁敢去请李少将吵到她,就是和我吴有悔作对!”
‘作对’二字都说出来了,士兵哪还敢多管闲事,直接装聋作哑了。
孟酥蹲在院中细抽细抽的哭了半宿,见没人来诓诓自己,嗓子都哭哑了,也哭累了,只能起身抹抹眼泪回了房。
客栈二楼,卫云舒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