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的大启土地,以后都会住着一个他想守护的人。
所以,有生之年,他都不会了吧!
到城门口时,卫云舒见他带着部下勒转马头,突然想送他一程,急忙下了马车。
“完颜渡,答应我,以后要做个好皇帝。”
微风细雪中,他坐在马上,她站在马下,四目相对,她终究还是没能做到心无波澜,微红了眼眶。他却是扬起认识以来,最温柔的一个笑容,轻声道:“好,那卫云舒,再见了。”
再见了,心仪的姑娘。
马鞭挥起,马儿吃痛,长鸣一声,那人带着他的手下,在卫云舒目送中渐渐远去。
那一年,姑娘眉目如画,少年俊朗不凡。那一年,飘雪零丁散落,他们再没有回头。
这一别,许是永生。
卫云舒望着他远去的方向,站定了许久许久,久到眼睛里滚烫的东西夺眶而出,她急忙伸手擦掉,不再停留,大步往城中走去。
这是她第二次进郸州城,街道依旧熙熙攘攘,人潮依旧来来往往,可她却茫然得不知该去往何处。
“滚滚滚!!你个老酒鬼,下次再敢来偷酒,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突然,前面酒馆有人骂骂咧咧的,还有人劝道:“行了行了,要是步夫人回来知道你们又打这老酒鬼,当心没你好果子吃。”
骂人的小二却是不惧道:“怕什么,步夫人都不认他,你瞧他们老谢家当年干的那些缺德事,这如今要不是还有个谢大人撑着,这郸州城还能有他们一席之地?”
“人家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嘞,这老酒鬼怎么说也是人家亲爹,人家的怎么对待是人家的事,但小二哥你这样糟践人家,人家能放过你呀!”
那小二一听,竟也觉得有理,讪讪地回了酒馆中。
待人群散去,卫云舒才见到一个疯疯癫癫抱着个酒壶的白发老人。老人对旁人的打骂毫不理会,大口灌了口酒,便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边走边念着:“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伊人,可不就是紫衣侯谢铁死都不愿再要的名字。
有些人看不下去,摇头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年若谢家不心狠,家中出了个紫衣侯,又得圣眷,该是何等风光!”
听到提起提起紫衣侯,卫云舒隐隐约约猜到些什么,好奇地问:“大哥,这老者是紫衣侯的什么人吗?”
被问话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