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中唯一清晰的就是那双布着血丝的惨白眼睛。
它在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像在洋洋得意，又像在无声地哭泣。
就这样结束了？
身体的无力让洛封往下瘫软在地上。
他低垂着头，就像已然承认了这份失败。
……
“玩家未能及时服用解药，变异型丧尸病毒生效。”
后颈处那台类似于项圈的机器在微微闪烁着光芒，与此同时，洛封耳中戴着的两枚耳机里突然响起了一道冷冰冰的女声。
“角色判定为死亡，任务失败，随机事件结束。”
话音落下，肩头的血迹、地上滴落的鲜血、趴在后背上的恐怖丧尸……厕所中因刚才的动静而留下的所有痕迹，全都化成了一团数据流消失不见。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下一刻，正半坐在地上的洛封就猛地抬起头来，精神奕奕，除去眉宇间的些许懊恼外，哪来的什么颓丧与灰败。
一抹微不可察的红光从洛封双眼中的隐形眼镜上划过，在外人看不到的视角里，他面前的空中赫然浮现出了一个被鲜血浸染的对话框！
【你被“变异丧尸（成熟期）”击杀。】
【你已退出游戏。】
“不是，这开局的试练剧情也太难了吧？哪怕给件新手装也好啊。”
揉着似乎还残留着痛感的肩膀站起身来，洛封转头环顾着一切都恢复原状的厕所内部，就无奈地摇摇头。
然而，话虽如此，他的眼神中却蕴含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兴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