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成了一种武器,美到犯下滔天大罪也值得被宽恕。
念此易鲸停下了挖掘的动作,透过雪层打量着霜雪中面色苍白的孩子,心中竟生出了同病相怜的感觉。
“等等……!”锦衣少年匆忙起身,气若游丝,望着对面那轻缓转身的白衣少女。
望着那顶小红伞,望着那轻慢纱衣,锦衣少年呆立原地,杵在那一时间却不知想说些什么,徘徊许久,白衣少女转身离去,易鲸不甘地大吼了一声,“你!……回来了吗……”
少年的声音卑微到近乎祈求,他喘着气,在那眼含热泪。
他不敢……但他更害怕失去这个机会。言语散到无形,锦衣少年平复情绪,于风雪中绝望地望向远处那白色车马,舌苔上蔓延开了一种苦涩的血腥味。
大雪纷飞,他枯立于冰原之上,颓坐于花袍孩童的身旁,这一句,他想替他问。
这一句,他想替自己问。
不过,他等不到那蜀锦少女的回答。
所以,他想替他等等。
大雪将锦衣少年的身形掩盖、埋没,他的神情罕见地露出了一丝焦急与煎熬。
他很久很久没有在乎过什么事物了。
久到,他自己都忘了自己曾经在意过什么。
下午那一倾城回眸,让他欲生欲死,那一眼将从前揉碎了的情绪重新聚合在了一起,将所有记忆全部打捞起,将这一切重新血淋淋地放在了自己的面前。
很痛……
却又,没有那么得疼。
风雪大作,整片雪原被白茫茫的雾气死死地压着,那身着青白色纱衣的少女淡漠地往风雪处望了一眼,那一眼,不明所以。
罡风咆哮,天地震荡,白衣少女掀开帷帐,凝眸半晌,“我,回来了。”
回来了……
四字落下,七匹白马奔腾远方,身后的锦衣少年跪倒在地,没有咆哮声,没有嘶吼声,不发一语,就这么和花袍孩童葬在了一起。
回来了;难怪。
回来了,这一切,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易鲸闭上眼,远处风驰电掣,留下了背后一地的,遥遥无期。
……
……
那夜,满月。
在雪里埋了不知多久的白袍孩童伸出了稚嫩的手掌,徐徐破开冰层,慢慢地爬了出来。
因由不知被冻了多久,他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