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弄钱,就算是他自己手下诊治的病人,只要有得油水捞一捞,他也不会放过。
就这样一个嗜钱财如名头,一心一意只为了搞钱的人,现在突然说他的来头其实是东宫太子,这不管换了谁,起初也不会太敢相信吧。
周节妇当然也不敢相信,只是,她不由得拧紧了眉头,慢慢地扭过头去,又看了看那副上面画有杜仲样貌的卷轴。
此刻那副卷轴已经被许笛递给了身边的霓老嬷嬷去小心收捧着,免得会被园子里面的寒风与尘土所沾染,到时候只恐会有所损坏。
霓老嬷嬷就尽职尽责地用自己的双手捧着卷轴站在一边,她并没有把卷轴合起来,因为刚刚许笛把卷轴递给她的时候,就没有吩咐她要把卷轴给合起来,所以即便现在卷轴被其捧在手上,也还是打开着的,还是能够看见上头的画像。
周节妇就盯着那画像又看了片刻,她严重怀疑杜仲只是一个长得跟当今殿下很像的人罢了,并不是真的东宫殿下。
但是,这些话周节妇可不敢说。
刚才袁家千金都已经把话和许笛说得那么地清楚了,而且周节妇也已经点头指认过了,要是周节妇此时又再反口说出另外一个解释的话,搞不好许笛会当场气得立马就治她一个欺“君”之罪。
于是周节妇就装作自己啥都没有想过的样子,一直静静地待在旁边低头不语,只要她把头低得够低了,那么,她就不会看见许笛的慌张。
袁家千金则与周节妇的反应完全不同,她不但自己凑到许笛面前去好好安慰了一阵子,过后,她竟然又直接向许笛提出了一系列的劝告和建议。
由于许笛总是走来走去的,袁家千金为了配合许笛的运行规律,也不得不来回走动着,不免很是吃力,所以这些建议也就说得零零碎碎的,与其说是建议,倒不如说是在唠叨。
然而,不管是建议还是唠叨,袁家千金这些话里面所透露出来的意思,都是要许笛马上去把杜仲给找回来,别再让杜仲在皇宫外面四处游荡。
奇怪的是,袁家千金并没有向许笛说起杜仲已经入赘了黎家,成了黎府的上門女婿的事情,必须值得说明的事情还有,那可是杜仲他自己强烈要求的。
假如袁家千金直接把这事和许笛说了的话,很可能许笛已经下令让人去黎府把杜仲给找进宫里面来了,反正不管杜仲到底是不是她的儿子,也把人提过来,彼此确认过以后再说,总好过自己的宝贝儿子,未来的荆越国的君主,居然真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