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多天榜人物,地榜英杰的掌故轶事,感觉很有意思。
楚芸芸平时都不爱与他说这些,偶尔给他普及各大宗派,江湖与朝堂的常识的时候,也是干巴巴的枯燥无趣。
楚芸芸则完全不感兴趣,她吃完包子,就看着江面走神。
直到陆乱离提及到‘秦沐歌’三字,楚芸芸才神色微动,侧目回视。
“秦沐歌是真的可惜,此女当是近三十载以来,最有希望打破神人之限,进入超品的人物。我记得在三月时,论武楼才将她的名次提升到天榜第六,结果秦沐歌四月就出了事。这位的死因也莫名其妙,回京一趟就暴病身亡。
朝廷太医院的说法是秦沐歌修行过于精进勇猛,执掌安北军之后又经历诸多大战,以致于暗伤沉重,生元耗尽。不过相信这说法的人不多,江湖有传闻,是建元帝窥伺秦沐歌手中的逆神旗与烈皇宝藏,又忌惮秦沐歌的武力与安北军,所以在京城设下杀局——”
“这不可能!”一个沙哑磁性的女音突兀的遥空传至,打断了陆乱离的话。
楚希声剑眉微扬,往船头看了过去,发现那宫装女子正冷笑着往这边看了过来。
“当今陛下乃绝代英主,继位三十年来不但尽复大宁疆土,更南征北战,为大宁扩地一万七千里。如今陛下正值壮年,霸业未固,岂会在这时候做鸟尽弓藏之事?
且今年四月的时候,恰逢冰海‘角族’反叛,整个北方都动荡不宁,建元帝更不会为逆神旗与烈皇宝藏这些虚无缥缈之事自断臂膀。”
陆乱离不由皱起眉,神色不悦:“你是何人?我们师兄妹说话,与你何干?”
“在下谢真卿!”宫装女子昂了昂下巴,她站在船头,睨视着陆乱离:“只是看不得一些无知妄说之辈以讹传讹,败坏陛下声誉。”
陆乱离不由‘呵’的一声笑,被对方激起了好胜之意。
不过就在她准备开口辩驳的时候,楚芸芸忽然神色一凛,拉着楚希声与陆乱离两人一起往船中央疾走。
就在这刻,一只巨大的水锥从水面冲起,轰撞在船身上,恰好命中楚希声三人所坐之处。
那水锥气势狂猛,所过之处,一应木板都尽数粉碎,木屑纷飞。
随后又有几条触手,从水里面伸展出来,轰砸在船的甲板上,几乎将这艘长约八丈的平底沙船轰成数段。一条条白色的水浪,从沙船的两侧冲天而起。
一些坐在船舷上的人站立不稳,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