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却盯着她,淡声问:“怎么,怕了?”
顾锦沅听他说这话,知道自己应该说,不怕,有什么可怕的?她虽然是宁国公府的女儿,但她毫无任何依仗,宁国公府里,看上去能怜惜她一些的也就是那个不知道什么心思也不知道能不能可靠的顾瑜政了——偏偏她还是不屑的。
她确实是一无所有,如果能巴上这位储君,那她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眼前一条闪着金光的大道仿佛在冲她招手,不过她却犹豫了。
打量着太子,她蹙眉:“你该不会早就心悦于我吧?”
难道说他那些莫名其妙,其实是爱而不得?
想到这种可能,顾锦沅自己都觉得自己想太多了,怎么可能,他和她又不熟,并未见过,第一次他见到自己,就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
太子却只是定定地凝着她,默了片刻,却突然道:“顾锦沅,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我一直看不透。”
顾锦沅更加蹙眉,他才是那个让人看不透的人。
太子继续道:“你知道吗,刚才如果我想,你绝对逃不过。”
这声音沉静而肯定,让顾锦沅心里咯噔一声。
是的,他说的是对的。
她是绝对抵不过一个素日练武骑马男子的体力的,他体魄强劲,刚才可以对自己任意处置。
太子凝着顾锦沅:“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你对男人就没有一点防备吗?”
顾锦沅一噎。
太子却是突然想起来什么,沉声道:“即使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也要防备着,顾锦沅,你要记得,男人就是男人,任何男人都要防备。你就是太自以为是,没有一点点姑娘家的自觉!”
顾锦沅歪头打量着他,看了好一会:“我知道了,我今天的错,就是没防备你。”
不过她也没法防备,她自己小命都要没了,还防备什么?!
她咬唇,冷笑一声:“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反正你放过我了,既然放过我了,那我走了!”
说完,她转身就走。
她就不信凭她的双脚走不出这片山,她为什么要和他待在一起?
莫名其妙,神经病,□□,坏蛋!
谁知道她刚走出没多久,就听到一阵“嘶嘶嘶”的声音。
她默了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变了。
当下仰起脸来,看向四周围,周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