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沅一路上竟是心慌意乱,她知道自己不该去想,纵然陇西风气较之燕京城要开放许多,便是人家在野地里打滚也没什么,但那都是别人呀!
现在是自己,自己竟然隔着衣料,就那么被男子的尘柄如今紧贴着,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那股子劲儿,仿佛要戳过了薄薄衣料的力道和热度。
她还想起来他伟健的胸膛紧贴着自己的感觉,女人和男人不同,男人那么平那么硬,但是自己好软,他不知道怎么想?
越这么想,她越难受,身子发热,气息发紧,浑身都不自在,以至于染丝看过来好几次,只问她怎么了。
一时又忍不住,想掀开帘子看看,看看他还随着她骑在附近吗,还是说早走了?
只是手握住那帘子边缘,又犹豫了。
不要,才不要!
不要让他知道自己竟然这般纠结在意,更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在这里燥热难安,不然依他的性子,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事来!
顾锦沅就在这纠结中,终于在那马车颠簸中有些累乏,闭上眼睛略睡去,谁知道才一合眼,就是一个梦,梦里,她竟是被男人紧紧箍着,在那陇西的草地上打滚,滚了一个又一个。
她一下子惊醒过来,羞耻得咬唇,捂着自己的脸,竟不由得一个哆嗦。
只能自己拼命地吸气,让自己平静下来,再平静下来。
你是顾锦沅,你不是一向自诩最为心性淡定,怎么可能因为被男人抱那么一下就成这样了!她不允许!
这么如此三番后,她终于平静下来,再摸摸脸,也不烫了,当下满意。
恰好这个时候谭丝悦的别苑也到了,便下车过去。
谭丝悦早就等在那里接她了,看到她来,跺跺脚跑过来:“你怎么才来,倒是好生让我一番等!”
和谭丝悦一起等在那里的是谭丝悦的二哥谭裴风,看到顾锦沅,略怔了一下。
男人眼里的姑娘家总是和姑娘家眼中的姑娘家不同,譬如谭丝悦一眼看过去,只欢喜顾锦沅终于来了,拉着她的手说东说西的,不过谭裴风却敏锐地感觉到,这位顾姑娘今天有点不太一样。
自从那次宫里头见过一次,他便多少有些上了心思,不能说多惦记,但若是论起婚事来,这位顾姑娘自然是极好的人选。
她生得太美了,就像绽放在枝头的桃花,任何一个男人若是娶到这样的一个姑娘,怕是一辈子都不舍得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