辇车从太后寝殿过去东宫,颇走了一些时候,辇车上一直有些动静,隐隐约约听不清。
待到了东宫,要由辇车换成软轿的时候,是太子打横抱着顾锦沅从辇车上走下来的。
他抱着她径自上了小轿,之后小轿直接便到了东宫寝殿的垂花帘外,再之后,所有的宫娥太监低首侯在那里,谁也没再看到顾锦沅。
她被太子直接抱进了屋。
“没外人了,说吧。”太子低头牵着她那处小痣:“又存着什么小心思?”
“你先放开我。”顾锦沅推他:“别总亲我这里,不然我就不说了。”
“……”太子看着她那骄傲的小样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难道是汤药里有什么?”
顾锦沅好笑地看着他:“你终于脑子正常了。”
他之前不知道吃的哪门子干醋,又不知道想哪里去了,现在能从歪道上回来想明白,也不容易。
太子看她那样,略扬眉,回想起今晚的事,一时恍然。
恍然过后,再想起自己吃的干醋,神色间也有些不自在了。
他轻咳了声:“那药到底怎么了?”
顾锦沅想起刚才自己闻到的那味道,皱了下眉:“其实我第一次见到二殿下的时候,便觉哪里不对,他体弱气虚,根基不足,仿佛是娘胎里带来的,但是这种体虚,按理说宫中御医能人辈出,是可以调理的,便是不能,也不至于到了这般境地。”
太子:“哪般境地?”
顾锦沅看了太子一眼,略犹豫了下,她才道:“体质太过虚弱,怕是难有子嗣。”
太子顿时想起,上辈子她那挺着的肚子。
当她扶着偌大的肚子走在廊檐下的时候,他就飘浮在那斗拱之上眼睁睁地看着,又怎么会看错。
她嫁给了二皇兄没多久,便怀上了二皇兄的骨肉。
他瞥了她一眼:“你还是关心下我们的子嗣吧。”
顾锦沅瞪他:“你不懂!”
太子:“我怎么不懂?”
他神色间别有意味:“我不懂,难道你懂?那你教教我。”
语气已经有些低哑。
顾锦沅无奈,瞪了他一眼:“我和你说正经的呢!”
太子:“那你说。”顾锦沅想起那药味,脸上微微燥热,不过想了想,还是道:“你俯耳过来。”
太子狐疑地俯首下去,顾锦沅在